皇後神采一黑。
聿帝當真會為了她回絕涼國的要求?
她立足抬首,“皇後孃娘有何叮嚀?”
出聲的,是方纔一向沉默的皇後。
皇後看一眼宋清歡懷中箜篌,麵露切磋,“舞陽懷中的箜篌,倒是眼熟得緊。”
當空一輪明月高懸,夜空中繁星裝點,夜風拂過殿簷下的宮鈴,鈴聲叮噹,很快淹冇在高談闊論和樂聲綿綿裡。
為何沈初寒此時還冇有動靜,莫非他不籌算在生辰宴上提出和親一事?
曉得此事,她便偷偷命人用樺木做了架類似的箜篌出來。
既然決定要以箜篌換得父皇對本身的存眷和庇護,她便向重錦探聽到了更多關於母妃的環境。
厥後母妃古怪失落,“蓮音”也不見了蹤跡。
樺木是聿國常見的木料,也同雪梧一樣,樹乾呈紅色,隻是冇有異香,木料也不如雪梧堅固緊實。
一旁的寧淑妃眸色一轉,倒是笑著開了口,“皇上,冇想到舞陽彈奏箜篌的技藝如此高超,臣妾見您也聽呆了去呢?”
深思之際,恰見寧淑妃狀似不經意地瞟了麵露不虞的皇後一眼,眼底有對勁閃過。
落座的刹時,她不動聲色地看正在同聿帝說著甚麼的寧淑妃一眼,雪眸微狹。
他曉得宋清歡的心機,卻並不感覺惡感,反而一絲慚愧浮上心頭。這麼多年,他畢竟是虐待了舞陽,也畢竟是負了阿璃。
宋清歡先是一怔,繼而像明白了甚麼,眉眼一舒,笑笑,“皇後孃娘曲解了,雪梧乃百年可貴的良木,舞陽如何會有?這箜篌,是樺木製成。”
如果以往,皇後定然不會犯如許初級的弊端。
青璿夫人失落時她已兩歲,有如許的影象也是普通。
她轉頭,歉意笑笑,垂眸掩下眼底沉思。
本來她如果聽話,或許還能留她一命。隻是現在看來,她若存活於世一日,皇上心底對妘璃阿誰賤人的眷戀便會一日不散。
恍忽間,聽得身側的宋暄喚她。
“那這鳳首上的白蓮,是如何回事?”
宋清歡很有幾用心不在焉。
現在父皇心中的天平,已開端垂垂向她傾斜。
宋暄皺了眉頭,麵露擔憂之色,“歡兒,你還好吧?我如何感覺你愈發苦衷重重起來?我看方纔你表示甚好,父皇也甚是對勁。隻是依我看……現在安陽的處境倒有幾分傷害了。”
聽到聿帝話中濃濃的不滿,皇後一驚。
酒過三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