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唇一張,剛要辯駁,身後的簾子被再次挑開。
一出來,便有滿麵堆笑的小二迎上,“幾位客長,裡邊請。”
尚未回神,耳邊響起清冽的聲音,不疾不徐,如潺潺溪流,“本宮本日出宮,恰是為了父皇生辰之事。如果楊複問起,讓他去瑤華宮找本宮便是。”
這一次,簾子挑開的裂縫大了些,亮光一透,照在車中所坐之人身上。
流月嘻嘻的笑聲傳出去,“殿下武功好著呢,被晃著的怕是你吧。”
流月冷哼一聲,“那還不快放我們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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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何意?甚麼時候皇子帝姬們出宮,也要受羽林軍管束了?”
心跳猛地一滯。
飲最醇的酒,擁最俏的人,這便是宸國三皇子蘇鏡辭口中的建安風雅。
那羽林軍麵露難色,“這位女人,皇上生辰宴期近,上頭下了號令,若冇聖上手諭,不得隨便放人出宮。”
這便是……這便是舞陽帝姬?
舞陽帝姬身上穿了一件天青色長袖袍服,墨發高束,用小玉冠束住,亦是做男人打扮,可卻涓滴不損她的風韻,反而有種不一樣的豪氣,直教兩人看呆了去。
流月和沉星是重錦姑姑從宮外給她找的侍女,從七歲起便跟在了本身身側,兩人俱是技藝不凡,對本身亦是忠心耿耿。宿世,流月被她的仇敵所害,沉星則為了庇護她而亡,兩人的了局都很慘痛,這一世,她發誓定要護她們全麵!
“你……牙尖嘴利!”
一人上前,接過令牌一瞧,忙恭恭敬敬遞迴令牌,朝車中所坐之人一禮。
“你這小妮子,悠著些,晃著殿下瞭如何辦?!”沉星身子一晃,忙穩住身子,對著車外啐一口,笑罵。
“嗯。”車中傳來一把清泠的嗓音,如浮冰碎玉普通,消了民氣頭的暑意。
宋清歡抿唇一笑,由著她們混鬨去了。
“本來是舞陽帝姬。帝姬這是要出宮?”
一起玩耍打鬨,行了約莫兩炷香的時候,馬車緩緩停下――她們此行的目標地到了。
兩人眼眸微闔,倚在宮門上,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天。
“是……是……殿下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兩名羽林軍哪敢再不該,忙側身讓了條道出來,卻見宋清歡又是一笑,可惜素錦車簾緩緩落下,很快遮住她膚光勝雪的容顏。正悵惘之際,馬車已從他們身邊駛過,隻餘淡淡芳香。
那馭馬的女人冇有回話,身後馬車簾子卻被挑開一角,從中伸出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手中握令牌一塊,看服飾,同馭車的侍女一樣,亦作小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