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邑和花允蕭站鄙人方,兩人將近來的戰況一一彙報,比及說完以後,馮邑才持續道:“黎國,雲水國和晉都城送來了降書,情願對我楚國稱臣,年年事貢。南北疆所殘存的權勢也都被斷根潔淨,元氣大傷,部族內剩下的那些人全數躲入了煙瘴之地,想必數年內都不會再出來。”
容璟點點頭,馮邑看著那桌上被容璟扔出去的摺子,忍不住低聲道:“陛下,朝中這幾日關於如何措置十五皇子他們的事情鬨的沸沸揚揚,京中也是浮沉四起,您……當真要殺了那些人?”
“十一月十三日,陳儼、方餘等六人夜訪龍圖閣,借政事之名與陳光新、李光霽群情新皇在朝。”
李光霽跪在地上,抬著頭朗聲道:“老臣自知本日所為衝犯柔王,但是老臣也是逼不得已。陛下初登大寶,卻數次行殛斃之事,老臣幾人多次上書勸諫,陛下卻都是視而不見。現在南楚百廢待興,朝內新舊瓜代,朝政不穩,百姓不安,陛下如果在此時斬殺了太上皇的子嗣,必會落下暴君之名,求陛下以大局為重,寬恕十五皇子等人。”
芹兮朝著容璟施禮以後,馮邑和花允蕭趕緊對著薛柔施禮道:“臣拜見柔王。”
一疊東西直接摔到幾人身上,打斷了他們的話。
容璟皺眉昂首,就見到彭德身後,披著狐裘青絲繞挽成髻,身上還帶著寒氣的薛柔帶著一身紅衣的芹兮也跟著走了出去。
容璟聞言冷哼一聲,薛柔持續道:“眼下他們就在外邊,既然來了,陛下無妨見見他們吧,也好過讓他們不時惦記我。”
病號返來了……另有人在麼……
陳光新等人聞言後紛繁附言。
彭德趕緊出去傳旨,而容璟則是扶著薛柔走到一旁坐下,讓她抱著暖爐以後,他這才坐回龍椅之上,冷眼看著入內的李光霽一行人。
“十一月二旬日,十五皇子、十七皇子起謀逆之心,勾搭朝臣,親身拜訪李府,李光霽嚴詞回絕,卻並未上報,行坦白之事。”
“十仲春初七……”
容璟臉上頓時一冷,眼底閃現抹戾氣道:“彭德?”
“朕不想再聽到任何容涴綽殘孽反叛的動靜。”容璟寒聲道。
容璟看著神采煞白的一群人,臉上滿是掩不住的諷刺。
“陛下,柔王來了。”
馮邑抿抿嘴角:“臣不敢。犯上反叛,謀逆禍國之罪,罪不成赦,但是陛下,十五皇子和十七皇子是僅剩的皇室後輩,如果當真殺了他們,必會惹臣民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