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她全然不作為卻又是不成能的事情。
另一邊,葉鐵帶著人倉促趕回飛羽營時,軍中正在鼓譟,很多人圍著主帥營帳,而他的副將鄭東正與人對峙著。
“既然到了,那我就先回虎帳了。”
她昂首看了眼都城的方向,微歎口氣,半晌後才從懷中拿出一塊小巧剔透,上麵彷彿有螭龍環抱的玉佩來,用手指摩挲著玉佩當中雕鏤的“璟”字,薛柔眼底閃過一抹焦灼之色。
薛柔抱著她胳膊一笑,撒嬌似的搖了搖她的手,秋娘頓時繃不住臉噗哧一聲笑出聲來,用手給了薛柔一指頭,笑著道:“行了行了。快彆搖了,頭都給你搖暈了,你這晃來晃去的也不怕扯著你身上那些傷口。從速出來吧,我讓小飛去虎帳裡找他大哥返來。也好能早些給你看看臉上的傷口。”
薛柔聞談笑道:“哪有那麼短長。我感覺葉將軍還挺馴良的。倒是秋嬸,你之前纔是嚇了我一跳,冇想到你這麼勇武。”
……
四周的人見到他後都是紛繁開口叫道:
“那群神策營的兔崽子來我們營裡肇事,將軍,清算他們。”
薛柔聲音清脆的應了一聲,然後就跟著秋娘一起進了屋子裡,等出來以後,秋娘先容了小兒子陸飛給薛柔熟諳以後,就讓虎頭虎腦的陸飛去虎帳裡找陸大生返來,而她則是去給薛柔清算房間連帶著鋪床。
“鄭東,飛羽營和神策營本是一家,事急從權,我要立即帶他們走!”
“將軍,你總算返來了。”
“不成能,冇有將軍的號令,任何人不得變更飛羽營的人。”
那人的目光在薛柔手腕上頓了頓,眼中劃過抹異色,快的冇讓任何人發覺,然後規覆成之前那般不苟談笑的模樣。直接抬手朝著兩人一抱拳,就轉成分開。
她身份不能暴光,又不能聯絡商行的人,更冇體例告訴容璟奉告她這邊的動靜。身邊無人,身上又有傷,以是她隻能兵行險招。薛柔必必要想體例在最短的時候內測探出葉鐵的站隊,如果他已經被人拉攏,她就隻能另想體例,可萬一他還是是忠於楚皇室,與葉鐵合作,無疑勝算會遠高於隻是駐軍軍醫的陸大生。
齊崇峻氣的臉上烏青,他看著油鹽不進的鄭東,頓時大惱,回身對著身邊的親兵怒聲道:“鄭東以下犯上,不平管束!來人,把他拿下,本將軍本日要替葉鐵好好經驗經驗你!”
“齊崇峻,我的人,甚麼時候輪到你替我經驗?”
現在她並不肯定葉鐵和那幕後之人到底有冇有關聯,更不肯定巴林等人圍攻寧北郡的事情,飛羽營到底有冇有攙上一腳,以是她不敢暴露太大的馬腳,更不敢將她的身份和北戎策劃的事情冒然說出來,不然萬一那人的手早已經伸到了寧北郡來,乃至已經腐蝕了寧北郡軍中,她冒然靠近葉鐵,隻等因而自投坎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