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蔭遮住了刺眼的陽光。散去了春季的餘熱。寬廣的官道上,每隔數裡,便會設一道關卡,關卡前都有官兵嚴加扼守著來路。每人手中都拿著一疊畫像,細心對比著來往的行人。待到看清麵貌不似以後,方纔放行。
容璟聞言刹時沉默,半晌後才底聲道:“本王派人送你出城。”
容璟冷眼看著暗三,彷彿曉得他想說甚麼,他隻是緊握動手中的玉佩。麵無神采道:“輕柔捨命讓你送出的動靜,不是為了讓本王打動前去郾城,將她這些日子操心運營出來的局麵毀於一旦。本王信賴她不會死,更信賴她不會捨棄本王。我隻要儘快奪了這南楚天下,讓這南楚每一處都刻上我容璟的名字,才氣保她全麵。輕柔若無事,天下亦無事。輕柔若身亡。本王就用這全部天下,為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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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吉利趕緊應了一聲,將手中的碎銀子塞進了懷裡,號令著伴計趕車前行,比及過了關卡,遠遠的已經瞧不見那些官兵的時候,馬車中間的一個年青伴計才輕籲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昔日裡這一起上還從未有過這麼多關卡,也冇見過有這麼多官兵盤問的,吉利叔,他們說在抓捕逃犯,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看著那一襲紅衣分開,暗三緊握著拳頭,他昂首看著拿著玉佩,神情陰沉至極的容璟,低聲道:“王爺,你為甚麼……”為甚麼不肯去郾城,為甚麼不肯去救女人?他的話還冇問出口,就已經噎在了喉間。
寧北郡,官道之上。
她冷酷地看了眼容璟和暗三,頭也不回的分開了淩王府。
葉吉利答覆道:“傳聞前幾日,郾城太守被人所殺,殺人者叛逃在外,以是各州府都在盤問,怕那人逃了出去。朝廷此次也損了大麵子,看這架式,恐怕不抓到那凶手是不會罷休的。”
馬車火線帶路的是個麵龐剛正的五十來歲的男人,他穿戴石青色雙層夾衣。粗糙的手牽著馬車的韁繩,麵孔看上去非常誠懇,身後的車隊裡還跟著幾個年青伴計。不時護著車上的貨色。而在他們身後此中的一輛馬車之上,高高堆積的貨色上坐著個粗布麻衣的年青女子。那女子長髮用木簪挽起,些許垂落在耳邊,而她麵上覆著一層白紗,遮住了她統統的麵貌,隻暴露一雙格外清冷的眸子,不時打量著過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