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淡淡地看著官兵輕聲道:“這位官爺,可瞧清楚了?小女子但是你們要抓的人?”
那官兵聞言走近了幾步,拿動手中的畫像對比了一下,看著車隊中人與畫像分歧,而車上也不能藏人以後,這才昂首看著屈膝坐在貨色上的年青女子,沉聲道:“她是甚麼人?為甚麼帶著麵紗?”
葉吉利趕緊應了一聲,將手中的碎銀子塞進了懷裡,號令著伴計趕車前行,比及過了關卡,遠遠的已經瞧不見那些官兵的時候,馬車中間的一個年青伴計才輕籲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昔日裡這一起上還從未有過這麼多關卡,也冇見過有這麼多官兵盤問的,吉利叔,他們說在抓捕逃犯,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閉嘴,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當要犯一起抓起來?!”
綠蔭遮住了刺眼的陽光。散去了春季的餘熱。寬廣的官道上,每隔數裡,便會設一道關卡,關卡前都有官兵嚴加扼守著來路。每人手中都拿著一疊畫像,細心對比著來往的行人。待到看清麵貌不似以後,方纔放行。
女子聞言輕柔一笑,彷彿涓滴不在乎那官兵對她臉上傷痕的討厭和驚駭,她隻是輕抬柔荑,將麵紗重新覆在臉上,遮住了那猙獰傷口,然後纔對著中年男人淺聲道:“吉利叔,我們走吧。”
容璟冷眼看著暗三,彷彿曉得他想說甚麼,他隻是緊握動手中的玉佩。麵無神采道:“輕柔捨命讓你送出的動靜,不是為了讓本王打動前去郾城,將她這些日子操心運營出來的局麵毀於一旦。本王信賴她不會死,更信賴她不會捨棄本王。我隻要儘快奪了這南楚天下,讓這南楚每一處都刻上我容璟的名字,才氣保她全麵。輕柔若無事,天下亦無事。輕柔若身亡。本王就用這全部天下,為她陪葬!”
隻見那巴掌大的白淨容顏之上,右半邊美的不成方物,但是左邊臉頰之上,卻有一道猙獰傷口從眼角處劃下,直直的到了嘴角邊上,那傷口還未癒合,上麵仍舊帶著紅腫和淡淡的血腥,讓得本來絕美的容顏如同被毀了的畫卷普通,猙獰的嚇人。
……
馬車火線帶路的是個麵龐剛正的五十來歲的男人,他穿戴石青色雙層夾衣。粗糙的手牽著馬車的韁繩,麵孔看上去非常誠懇,身後的車隊裡還跟著幾個年青伴計。不時護著車上的貨色。而在他們身後此中的一輛馬車之上,高高堆積的貨色上坐著個粗布麻衣的年青女子。那女子長髮用木簪挽起,些許垂落在耳邊,而她麵上覆著一層白紗,遮住了她統統的麵貌,隻暴露一雙格外清冷的眸子,不時打量著過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