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了笑說道:“渝王殿下有所不知,這方先生雖說是周國人,卻一向以周遊天下為誌。這些年在各國展轉,見地不凡,此次來南楚與越太傅一見仍舊,王爺更是喜好他口中所述各國風土情麵。以是傳聞他想留在南楚便乾脆將他留在了府中。”
容祉點點頭,便讓人前來替他換衣,而方孟則是退了出去,直接朝著埋頭小築的方向而去。
“王爺是思疑福王受傷是苦肉計,而昨夜官船之事則是出自福王之手?”
容洵臉上頓時一怔。而容延倒是皺眉問道:“大哥怎會俄然招了個周國人入府?”
說道這裡,容祉慘白的臉上閃過狠厲之色咬牙道:“也不曉得那幾個刺客到底是甚麼來路,如果讓本王曉得他們到底是何人派來,本王定要拆了那人的骨頭扒了那人的皮,以泄心頭之恨!”
容延麵龐冷峻:“本王和四哥也是來看望大哥的,隻是路上巧遇櫟郡王,以是同路。”說完他看著一旁神采有些慘白的容祉,臉上呈現絲擔憂道:“大哥,你身上傷勢如何?”
花允蕭回過神來,鬆開手後神采微沉道:“王爺的傷勢的確不輕,不過幸虧筋脈隻是受損並未斷裂,我家中的傷藥剛好對這類傷勢有效,等下回府以後,我便派人給王爺送些過來,屆時共同太醫所給的藥方內服外用,傷口會好的更快些。”
容祉聞言眼底閃過厲色,麵上倒是為莫非:“這恐怕不好……”
容祉搖點頭:“太醫說本王這是肩骨被傷,那劍上的劍氣也同時傷了手臂筋脈,你們瞧瞧我這手,眼下全部手都是麻痹的,就連握個拳頭也握不住。”
幾人正參議接下來之事,卻不想管家俄然來報,說慶王、渝王和櫟郡王同來看望。
“九弟這是要去哪兒?”容洵笑著問道。
容祉遊移半晌轉頭看向方孟,明顯是在扣問他的意義。
“那就多謝郡王了,本王還傳聞昨夜多虧郡王帶人一起追凶才氣將刺客拿下,不然那刺客如果逃之無蹤,本王這傷怕就白受了,隻可惜了韶遠侯,白髮人送黑髮人……提及來若非是那些人刺殺本王,也不會扳連了聞天睿喪命。”
周國人?
容祉聞言頓了頓。半晌後才道:“那好吧,費事櫟郡王了。”
花允蕭見狀不由驚奇道:“渝王甚麼時候也對書畫紀行感興趣了?”
“王爺叨教。”
他很清楚明天夜裡在城東破廟裡抓的那三人底子就不是官船行刺之人,因為昨夜那些人從宣王府出去暗害鄔埕之時他就已經曉得,他本來也想用那些人動些手腳給宣王找些費事,卻不想他的人還未曾脫手,花允蕭就已經帶著人追捕刺客到了破廟,他的人親眼看到那三個刺客衝進破廟搶了東西滿身而退,更是親眼看到破廟中人是如何莫名奇妙成了刺殺福王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