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祉話一說完,容瀾和容洵同時瞋目而視。
薛柔聞言沉吟半晌這纔開口道:“柯興慶一死,慶王、宣王和福王必然會為左都禦史一職大打脫手,蕭、謝兩家更是不會等閒放過都察院這塊肥肉,更何況柯興慶的死因尚未查明,此時去爭搶左都禦史一職恐怕隻會惹來楚皇猜忌,到時候都察院拿不拿的下來尚且說不準,但是必然會惹來一身費事。”
倒是福王看著兩人模樣俄然開口道:“實在左都禦史之職誰擔負都是其次,父皇心中丘壑自有定命,三弟、四弟又何必這般擔憂?”
容祉聞言想了想這才拱手道:“回父皇,三弟、四弟所保舉之人都各有優良之處,盧大人在朝中資格固然尚淺但是博學多才,兒臣曾經與他扳談過,此人見多識廣辭吐不凡,傳聞曾是雲海風雲人物,得各國朝臣相邀,而陳大報酬官十餘載,心機慎重,又是蕭垂白叟的對勁弟子,是朝中可貴的能臣……兒臣對於兩人也不好評判。”
禦書房中,幾人吵得不成開交。
容洵頓時回道:“三哥此言差矣,盧高年事尚輕。經曆尚淺,何況入都察院時候不長怎能堪當大任?”
薛溫和容璟對視一眼笑而不語,兩人眼中都有一樣的設法。
兩人爭得麵紅耳赤,楚皇卻隻是淡淡的坐在上首看著兩人。就彷彿兩人所爭論的事情對他而言他半點都冇放在心上似得,隻是如果重視看時,就能發明琉璃漣金以後,楚皇那雙眸子裡格外冷酷疏離。
溫季玄不由皺眉:“那薛女人的意義是?”
偶然候不爭,纔是最大的爭!
左都禦史柯興慶之死在京中掀起軒然大波,並非隻是因為一貫不沾酒色的柯興慶竟然會死在燕春樓裡,更因為左都禦史之職自此空缺出來,都察院的肥差大家都想咬住不鬆口,以是柯興慶的死因尚未查清之時。朝中蕭、謝兩派就已經因為左都禦史一職大打脫手。
“父皇,左都禦史一職乾係嚴峻。須得能臣賢士才氣當此重擔,僉督禦史盧高本為都察院中之人,為人又樸重不阿,多次受前左都禦史柯大人誇獎。當是最好的人選!”容瀾恭敬道。
容瀾和容洵聽到容祉的話後俄然一震,猛的想起萬壽節的事情,心下不由暗惱竟然會被他搶了先。
而站在楚皇身邊的彭德則是心底驚奇的看了福王一眼,內心感慨,冇想到隻不過是禁足一月,本來行事打動的福王竟然也長進了,他剛纔那些話看似誇獎,可實則倒是將盧高和陳慶生的身份點了出來,盧高入仕之前出自雲海書院,在雲海學習時曾與他國朝臣交好,且心機多變冇有定性,底子分歧適掌管都察院此等朝廷重職,而陳慶生雖說為官十餘載未曾出錯,心性也算擁戴,可單單隻是他與蕭家的乾係,陛下就毫不成能將左都禦史一職交給陳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