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寶方低垂著頭,硬著頭皮回道:“陛下,臣等本已將二皇子和榮陽王等人圍困,但是榮陽王的人卻俄然殺了出去,他們護著二皇子逃出了宮,臣等隻抓到了厲山侯等人,另有……另有榮陽王的屍首…”

“陛下,榮陽王並非無能之輩,也並非冇有權勢之人,他這二十年間培植的權勢何其之多,何況榮陽王在軍中名譽極高,跟隨於他的將領很多,他如果死在宮裡,陛下尚且能夠藉口安撫那些人,可他恰好死在了宮門前,還是當著那些人的麵被宮內侍衛所殺,他麾下那些手握軍權的武將必然造反,而武正之跟著榮陽王數十年,忠心耿耿,他也必然會鼓勵軍士為榮陽王報仇。”

“一群廢料!”正德帝怒道,神情儘是陰鷙,“朕給了你們人手,又提晨安插,你竟然奉告朕讓他給跑了?!”

而他拆穿殷肇不倫,讓殷毓秀成為眾矢之的,大要上看彷彿是為殷家複仇,拖榮陽王下水,但是他正德帝纔是真正和殷毓秀結婚之人,一個封了那般身份女子為後的男人,他必定名聲儘毀,而一旦景王失落與她有關,大周和北戎反目在所不免!

司侯瑀心中一顫,趕緊垂眸道:“臣……不敢!”

陳元被正德帝的肝火嚇了一跳,就連司侯瑀臉上也變了變,他看著狂怒的正德帝,摸索開口,“陛下……”

正德帝聞言咬牙吼怒一聲,猛的站了起來,他一腳踢翻身前龍案,雙眸當中滿是埋冇不住的暴怒。

現在細想起來,以殷家當年的權勢。先帝就算寵任殷紹,也斷不成能讓殷家分一支出去埋冇在暗中,還歃血盟誓,許下“若皇室相負,寧家可用統統手腕庇護殷家先人,抨擊皇室”的承諾?更何況寧家若真有替殷家報仇的心機,他們手中若真有先帝親筆諾書,又怎會等了二十年才脫手?還讓一個不敷十五的寧子清來行此密事?!

寧子清清楚隻是想以此為藉口,讓他不敢在金鑾殿上動他!

“另,命人搜刮北戎景王下落,務必包管其安然,派人安撫城外北戎軍士,切勿放一人入京。”

正德帝神采烏青,手指緊緊抓著龍椅,沉聲道:“陳遠,景王消逝以後,寧子清去了那裡?!”

“寧子清!”

寧子清!你竟然敢操縱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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