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聲音冷冽,在說到“朕的兒子”幾個字時,決計減輕了音,彆的朝臣聽到兩人對話隻會覺榮陽王此時的言行過分古怪,畢竟方纔還是恨不得刀劍相加,置對方於死地的人,此時竟然這般體貼對方兒子存亡,這未免也過分奇特了。
“廢料,雲水殿乃宮中禁地,霍景瑞被囚禁雲水殿中,闊彆宮中正殿,那些逆賊若隻是突入宮中行不軌之事,為何不闖太玄宮,不闖朝露殿,也未曾去六宮當中,卻單單直奔雲水殿,這清楚有詐,你命人儘力緝捕,務必將他們攔下來,存亡非論!”
但是他若不說是正德帝暗中脫手,就隻能供出當年是榮陽王相幫,但是二十年前榮陽王手握軍權,這京中權勢也有很多憑藉於他。若真有他幫忙,他就更該在當時候就抨擊正德帝,而不是沉寂二十年才倉猝脫手,這豈不是圓了正德帝的話,一腳踩進了正德帝話語中隱露的圈套當中?!
“但是陛下,二皇子還在他們手中,若他們用二皇子威脅……”
榮陽王和殷肇此時神采已經烏青,他們之前的確摸索著派人卻救霍景瑞,可每次都是铩羽而歸,部下死傷無數,厥後兩人商討以後,便不再行動,而本日早朝,他們統統的精力都放在了朝堂和正德帝身上,在他們看來,隻要正德帝本日被拉下來,霍景瑞的性命天然無虞,更何況他們完整不曉得正德帝已經曉得霍景瑞是皇後之子的事情,以是底子冇有命人去劫霍景瑞,更不曉得殷毓秀竟然也一起被關入了雲水殿中。
此時聽到正德帝那滿含煞氣的一句“存亡非論”,榮陽王眉心猛的一抖,忍不住大聲喝道:“皇兄,瑞兒還在那些人手中,宮中侍衛若儘力追捕,逼得那些人對瑞兒狠下殺手該如何辦?”
他本就是奪目狡猾之人,天然曉得此時絕對不能順著正德帝的話說下去,不然局麵便會朝著正德帝傾斜。變得一發不成清算。
“是!”
“我冇有,當年殷家一夜被屠,京中兵力全在你手,我若站出來,早就被你所殺……”
“是嗎,榮陽王這些年居於普濟寺中,從不與皇室來往,更對眾皇子不假辭色,幾時竟然這般心疼朕的兒子了?”
他身上帶血,頭髮有些狼藉,手中的長劍並未入鞘,上麵另有血跡滴落。就連身上盔甲上也能看到刀劍陳跡,他咚的一聲跪在殿上,對著正德帝急聲道:“陛下。出事了,方纔臣領命前去雲水殿。卻發明有人私行突入了雲水殿中,想要劫走二皇子和皇後孃娘,臣命人與其廝殺,用儘體例也隻救出了皇後孃娘,但是二皇子卻被那些人劫走,那些人武功高強,宮中侍衛死傷無數,此時那些人已經帶著二皇子逃往宮門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