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他隻是讓人去帶人過來,心中微鬆的同時,卻又麵露驚奇。
榮陽王和殷肇聽聞那殘廢的大皇子竟然在宮中,而正德帝更讓人將皇後和二皇子帶過來時,眉心猛的一跳。
正德帝說完以後,一名身形佝僂的大臣站出來講道:“陛下此言不假,當年臣掌管外務府,先帝的確下過聖旨,言明陛下言行無狀,衝撞先祖,為此罰陛下守太廟三日,不得進食,以後又將陛下禁足在霞飛宮一月,命大內侍衛看管,不得讓其離弛禁宮半步,而當時殷相的確還曾下發過幾分通函給各州府衙,上麵皆都有殷相私印為證。”
當年正德帝與殷紹辯論,摔門而出,既已鬨翻,正德帝又怎會拿獲得殷紹私印?
“右相。朕之謄寫風俗和筆跡朝中世人皆知,既然有人能仿寫殷相筆跡,那故意人又怎會找不到幾個‘能人異士’仿寫朕之筆跡與風俗,並且方纔殷肇也曾說過。朕當年與殷紹曾大吵一場,負氣分開以後便再冇去過殷家。朕從那邊去拿到殷紹私印,此物殷紹一向隨身照顧從不離身,若說真有人能拿到私印暗害殷紹,那也必然是與殷紹靠近之人。你說對嗎,右相?”
“老臣隻是根據這上麵筆跡鑒定,陛下乃是殷紹發矇,在未即位之前,筆跡與殷紹神似,直至即位以後,陛下為避嫌,纔不再仿照殷紹筆跡,而是自成一體,筆鋒也日漸成熟,但是這些謄寫風俗,滿朝高低也隻要陛下您有。”
正德帝說話間手指小扣龍椅,臉上卻浮出冰嘲笑容,“現在朕在朝二十載,皇位已穩,當年殷紹弟子也死的死,去的去,你卻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講朕詭計讒諂殷家,還是和與朕有嫌隙的榮陽王一起,殷肇,你是感覺朕好捉弄,還是這滿朝文武,天下百姓都是傻子?!”(未完待續)
靳寶方回聲以後快步退了出去,前去雲水殿。
正德帝卻不睬會兩人,隻是對著司侯瑀說道:“右相,你先起來。”
這私印分歧平常之物,若非需求,平常朝臣都斷斷不會讓其離身,更何況當年殷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管朝中大半文臣升任,先帝又對他信賴倚重非常,殷家手中權勢滔天,而以殷紹名義所下發的東西相稱於半張聖旨,而殷紹的私印作為發放的憑據,更是重中之重,他又怎會讓其等閒被彆人獲得?
更何況正德帝說的也不無事理,這天下能人異士奇多,若真有人用心嫁禍,仿照他筆跡也的確不是不成能的事情,何況當年跟從殷紹學習之人可並非正德帝一人,這宮中由殷紹發矇教誨的皇子足有十數個,此中就有殿中義正言辭的榮陽王,他一樣能仿照殷相筆跡,一樣……他更熟諳正德帝的筆跡和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