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的桀驁不馴,還是他的諷刺喝罵,對於榮陽王來講都是喜聞樂見的,這不但正麵打擊了正德帝,更能將全百姓氣和朝臣之心拉攏過來,冇看到殷肇進殿以後,本來還心存猶疑之人臉上疑慮更重,固然冇有出聲,可如果照此生長下去,他們與正德帝必然離心,屆時若他真的拿下正德帝,這些人就算保全大義,也毫不會站在一個“忘恩負義,不忠不孝”之人身邊。
“幾今後,與我大哥嫡女有婚約的成王俄然拜訪殷府。並與我父親閉門密談,兩人期間傳出辯論之意。我父親更言明陛下絕無能夠傳位於成王,並說待到安王即位以後,成王便需奉先帝旨意前去西南封地,當時我亦在場。雖不明父親其意,可卻很清楚聽到父親的話,先帝早已心屬安王為儲君。斷無能夠讓成王擔當皇位!”
“你覺得當初你燒燬的便是真的,可安曉得孫安早防了你一手,孫安早將此密函藏匿起來,而當時你當著天下人撕毀的,不過是個捏造之物罷了,半年前孫府出事之前之前,我曾在孫安死之前見過他一麵,而此手劄便是他親手交給我的,本來是想贖罪,等候以此能換孫家滿門安然,讓報應落在他一人身上,豈料孫府卻還是無一人活下來,死相之慘痛不輸殷家。”
榮陽王極其喜好殷肇入殿後所說的每句話,每個字。
司侯瑀想起當年殷紹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心中平空生出一股打動來,他伸手接殷肇手中密函。
正德帝拳頭握緊,“你,此物為安在你手中?!”
“笑話,親眼為證,這不過成王片麵之詞,你未經審判就直接斬殺了安王,就算歪曲又有誰敢辯駁?”殷肇冷然出聲,“更何況你說父親通敵叛國罪證確實,讓天下人鄙棄我殷家,可這天下人又有那個曉得,那所謂的鎮北王手劄,乃是成王你連同當時還是北戎帝師的魏堅親手捏造,那幾個北戎刺客本來也是為了刺殺我父親而來,而那封我父親的親筆手書,嗬嗬——”
正德帝眼底幽深莫測,“當年安王與殷相弑殺先帝,有宮中之人親眼為證,而殷家之罪也證據確實。”
殷肇也不急,他比司侯瑀小不了多少,但是此時麵對他時卻執禮哈腰,慎重道:“司侯丞相,我父親曾奉告我,你是心繫天下之人,這大周就算冇有殷家,有你司侯瑀一樣能夠輔一個亂世清平,我現在並非是要如何,我隻是想為父親討一個公道,為殷家冤死的亡魂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