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肇的聲音沉重,更是帶著莫名的哀沉之音,他眼睛通紅看著龍椅之上的正德帝。
“以後朝中俄然風雲詭變,大量忠於先帝的朝臣因各種啟事開罪。而父親也模糊感覺不安,便命我與大哥一同暗中查探,誰曉得當時統統的線索都會聚在成王身上,當我們想將此事奉告父親和先帝之時,先帝卻俄然駕崩於朝露宮中,隨之而來,父親被冠上了行刺先帝的罪名,安王也被侮與父親勾搭,被成王連夜斬殺於宮中,於此同時,殷府也被俄然突入的京畿衛人無情搏鬥,父親,大哥,侄兒侄女,弟弟mm皆死在了漫天大火當中。”
正德帝眼底幽深莫測,“當年安王與殷相弑殺先帝,有宮中之人親眼為證,而殷家之罪也證據確實。”
他並未稱呼正德帝現在的名號,言語間更無半點恭敬之意,反而直呼霍建成還未即位之前的成王之名,驚得殿上世人都是心肝顫抖。
殷肇冷聲說完以後,回身看著神采丟臉的司侯瑀,拱手道:“司侯丞相,你當年乃是我父親忘年交,又是兩朝元老,該當很熟諳我父親的筆跡,請你幫我辨彆這封密函,可看看這密函到底是否出自我父親之手,還是為了埋葬究竟本相,誣告我父親!”
他說話間將盒子裡的密函拿了出來,將其交給了司侯瑀,而司侯瑀神采變了變,並未立即去接。
殷肇冷冷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個非常陳腐的盒子,將其取了出來,朝著世人一揮,“那所謂的通敵密函便在我手中,成王你可敢讓眾臣看看,這封手劄是否是我父親親筆所寫!”
司侯瑀想起當年殷紹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心中平空生出一股打動來,他伸手接殷肇手中密函。
沐恩侯在殷肇踏入殿中之時,就已然感覺不安,他是果斷的保皇派,不管是先帝還是正德帝,他沐恩侯府都隻忠於皇室,現在更是應正德帝賜婚,將嫡女沐若曦嫁給了康王,如果正德帝本日真的被榮陽王和殷肇拉下來,最早被清理的必然是他們這些純臣。沐恩侯麵色凝重的看著上首的正德帝,見他固然麵無神采,可卻也冇有惶然焦心之色,他不由想起昨日正德帝叮嚀他做的事情,內心穩定了幾分。
榮陽王極其喜好殷肇入殿後所說的每句話,每個字。
正德帝拳頭握緊,“你,此物為安在你手中?!”
“二十年前剛入冬時,先帝就已纏綿於病榻。自知命不久矣,連夜召父親進宮安排後事,當時先帝屬意安王為太子,讚其渾厚靈敏,資質粹美,可承祧守器,掌大周不世基業。並與父親相商。待到先帝駕崩以後,讓父親及殷家攙扶安王即位,乃至已擬好密旨。交由我父親手中,那日以後,父親、安王不時伴駕於先帝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