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與景王談過,他曾說當年鎮北王之死,因為乾係嚴峻,並且又正值北戎內鬨之際,皇位更迭之時,以是鎮北王之死的動靜被北戎先王完整封閉,隻要南門崇與鎮北王世子、另有上一任景王曉得,除此以外,全部北戎上至朝臣,下至軍中將士,都覺得鎮北王一向健在,直到北戎內鬨停歇,鎮北王死訊才公佈出來,但是統統人都覺得他是死於北安三十九年初春,也就是大周曆成慶二年……”
正德帝神采冷沉。
這一夜,京中並不平靜,城防變更非常頻繁,本來看管城門的淺顯兵士,全數被換成了正德帝手中親兵,聞名天下的大周黑騎軍,而四方城門也都被封閉起來,全部都城不準進也不準出,京畿衛和羽林軍的人早已經遍及京中和皇宮,而本來握在禹王霍景瑞手中的神策營,倒是被康王手中的健銳營死死拖在城外營地當中,進不得半步。
郎子衍虛扶了司侯瑀一把,將那封北戎密旨交給了陳元,讓陳元呈給了正德帝過目。
最後幾個字落下之時,殿上統統人都不由瞪大了眼。
既然如此,殷紹又是如何同鎮北王勾搭,通敵叛國弑殺先帝的?!
郎子衍嘴角劃過淡笑,抬首時已然看不出來涓滴,他看了上首處神情平平的正德帝後。朗聲道:“回陛下,臣入宮中及禦史台中查閱卷宗,翻看史鑒,發明統統有關殷家的記錄全數斷於二十年前,而殷家通敵叛國弑殺先帝的罪名,從大要上看來也的確是罪證確實,當年查抄殷家之時。曾經從殷府當中搜出北戎鎮北王親筆密函。另有大量北戎私運的珠寶和北戎將士,除此以外,另有殷紹尚未收回的複書一封。上麵清楚記錄了殷紹與北戎鎮北王勾搭,行刺先帝叛國的證據,這類種都足能夠證明殷家有罪……”
郎子衍掃了世人一眼後,直接將手中之物當著世人之麵打了開來,朗聲讀了起來。
“……邊疆諸軍,對抗敵外,以策百姓安危社稷之重……然突聞鎮北王之殤,朕心啼血,哀思萬分……為策萬全,鎮北王病逝之事暫不過傳,特令大將軍南門崇代鎮北王為帥,主持軍中事件,鎮北王世子為副將,合力摒退周軍於邊疆以外,護北戎全麵,北安三十七年蒲月初三詔……”
榮陽王一係的人麵露欣喜,他們手中固然也握有一些證據,榮陽王更是握有殷肇這張王牌,但是郎子衍這俄然弄出來的北戎上一任王上的親筆聖旨,卻讓得他勝算再添一籌,他扭頭看著高坐在上方的正德帝,公然見到他一向沉穩的臉上暴露一些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