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芹兮……你太藐視皇位對皇室中人的吸引力了。更何況霍景瑞救了霍景琛的事情。霍景琛或許會信賴,但是他身後另有月妃,另有月妃一係的人。他們可不是蠢貨,皇庫被劫以後,贏利最大的人就是霍景瑞,不但撤除了統統能夠停滯他登上皇位的絆腳石。還連帶的坑了肖鳴然一把,他們怎能夠會不思疑他?而隻要起了思疑。以月妃的心性必然會暗中查探,一定就不能找出一些本相來,並且,你彆忘了元文騫……那隻老狐狸既然曉得了霍景瑞害死了他外孫。又怎會不報仇?”
這個讓薛柔百思不得其解,她之前一向在想,元文騫那老狐狸到底是在打甚麼算盤,她也曾經猜想元文騫是想和霍景瑞虛覺得蛇,獲得霍景瑞的信賴後再給他致命一擊,現在想來,她猜的的確冇錯,隻是她猜漏了一點,元文騫怕是早就和月妃一係的人勾搭起來了,他死了外孫,霍景琛又被霍景瑞給害了,兩邊一樣是深仇大恨,走到一起半點都不奇特。
房門被推了開來,一道人影倉促走了出去,待到走到近前,才氣看清那是個穿戴藏藍宮裝,年逾五十的老嬤嬤。
殷毓秀斜靠在軟塌上,明顯是隆冬,身上卻還蓋著薄被,神采慘白如紙,但是臉上的委靡之色卻還是掩不住眼底的焦心之色,她撐著頭看著房門口,雙拳緊緊握著,彷彿是在等著甚麼人,房中悄悄飄出的合羅香味也難以撫平她心中的不安。
薛柔揚揚嘴唇,“更何況他若真想派人去偷,那也該是榮陽王府,怎會傻傻的去那些個勳爵府上,但是你瞧瞧榮陽王府昨日可有異動?這些事兒,不過是那些渾水摸魚混淆水的人乾的罷了。”
這個時候榮陽王和正德帝對上,兩人相互攻伐是極其普通的事情,榮陽王的人既然能派人潛入宮中,正德帝又為何不會一樣派人出宮,並且在這類時候,除了正德帝的人,誰還會對那些勳爵手中的東西那般感興趣?
“女人你是說……南楚和北戎?”芹兮驚奇。
薛柔卻隻是搖點頭,神采淡淡道:“榮陽王既然能鼓勵那些人同他一起敲青龍鐘,翻開殷家舊案,藉此逼迫正德帝,又如何能夠冇有籌辦,他怎會將證據真放在那些勳爵手裡,等著正德帝去取?並且正德帝既然已經當眾承諾重審舊案,如果這個時候傷了那些勳爵或是被人偷走了證據,天下人第一個思疑的就是他,到時候即是將他本身放在火爐上炙烤,他纔沒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