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回府後,芹言就邁著小碎步委委曲屈的迎了上來。
長青在不遠處看得嘴角直抽抽。
“你哄人……”芹言委曲地捏著衣角,狠狠跺了頓腳。
霍景雲聽到明九方這般亂來之言,豎起眉頭就欲生機,身後的小廝嚇得趕緊後退遠了些。
芹言手腳利落的接下東西,還冇翻開內裡的絨布,就已經聞到了內裡的香味。
薛柔冇好氣的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鄭大人是為了五皇子好。”
芹兮聞談笑彎了眼,本日去長公主府時,女人撇下了芹言帶著她,那妮子常日裡最喜好熱烈,此次被撇下了一準在府裡碎碎念,一想到八尺高的芹言滿臉委曲眼裡閃著淚花子撒嬌賣乖的場景,芹兮就再也忍不住,乾脆掩著嘴笑出聲來。
薛柔端著茶正色,“我和芹兮是去辦閒事,哪有玩?”
“雲香居的糖蒸酥烙,梅花香餅,另有素然樓的芝麻香酥雞……”芹言眼裡水珠子立即風乾,笑得眉不見眼,她緊緊抱著食盒深吸口氣,滿臉沉醉地衝著薛柔狗腿,“女人才捨不得,奴婢就曉得女人最疼我了!”
長青分開後,屋內就規複了之前的和緩。
“你是屬狗的?”
鴻儒先生便是如此,常常臉上帶著如沐東風的笑容,言語親熱風雅溫文有禮,讓人恨不得一見之下便將他引為知己,可又有幾人曉得,鴻儒先生公開裡倒是個能坑的人慾哭無淚,偏生還說不出半句怨怪的話來的老狐狸。
“恩?”
“你就是哄人,我都聞到你身上有酒味,另有桂花糕、小巧翠,玉香粉菱烙和芙蓉花糕的味道……嗚嗚……你們清楚就是去吃喝玩樂了!”芹言滿眼控告。
“女人,你怎能撇了奴婢就帶芹兮去玩,你偏疼!”芹言虎目帶淚。
薛柔看著鏡中女子,有些怔愣入迷。
薛柔微微挑眉,想著方纔與那男人淺談之時的景象,不由笑起來,方纔阿誰風月無雙溫潤如玉的好似毫無缺點的男人,的確是有種幾分老狐狸的感受。
“算了算了,本皇子曉得你不奉告我原委,必然有你的啟事,歸正九方所言,本皇子一概順從便是,不過是給昭容長公主送禮罷了,她也是本皇子的皇姑母,送壽禮也是理所當然的。”霍景雲揮揮手,便在方孟的號召聲中大步進了寶華樓。
芹言抱著香酥雞啃得非常歡暢,芹兮一邊諷刺一邊替她斟茶。
薛柔笑回身,不再去看寶華樓,反而朝著劈麵的酒樓走去,“去給芹言買些零嘴,省的歸去後她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