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孟沉吟,“女人在長公主府提及普濟寺香火之事並非一時髦起,西山普濟寺乃京中香火最為鼎盛的梵刹,就連皇家每年賀誕祝禱也在該寺停止,而平常之時更是日日有勳朱紫家內宅之人去往此處燒香禮佛,若薛素婉真如女人所言那般睚眥必報,孫月茹與孫氏、楊氏又恨你入骨,她們必然會以一樣的抨擊用在女人身上,而幾今後,女人普濟寺一行,便是她們最好的機遇。”

薛柔聽著方孟的話,手裡把玩著茶盞,指尖輕轉下,微垂的眼眸裡倒是呈現一抹極致冷酷。

這幾年,薛柔隻是讓他彙集一些京中官員資訊,直到半月前薛柔來京。

當時的貳心灰意冷,覺得是必死之局,又見那小女人措告彆事非常奇特,便隨口應下了她的話,說若他能脫罪,這一條命便是薛柔的,從今以後言聽計從,任她差遣。

方孟聞言一拱手,便坐在了薛柔下首旁。

薛家之人斷無能夠替孫氏母女出頭,那她們所能求之人就隻要孫家,而據他所知,孫安任大理寺卿,並無太大私權可動用,但是孫安與楊氏的嫡宗子孫承嗣,卻正幸虧西山武衛營任職八品校尉。

那西山普濟寺,會去的可不但是勳朱紫家……

方孟聞言後摸摸下巴,開口道,“女人這連續幾次都打在了薛氏的把柄,那薛永豐為人雖有幾分急智,但賦性軟懦,又重視官位名聲,必然不會為了孫氏和兩女背上不尊長輩傷害本家的罪名,乃至反而會因其三人損了薛府臉麵而大加斥責,孫氏母女在薛家求不到幫忙,找上孫家也是一早預感到的事情。”

“確無平生還,當年過後順天府尹清理殷相府之時,親身確認府內一百四十九人屍身儘皆在內,還製簡蓋印,傳聞殷府當中上至殷相,下至沖弱仆人,無一倖免。”

他俄然就想起了五年前在雲州初見薛柔時的景象。

當時候的薛柔才十歲,一身才學氣華卻已不弱於他所見過任何之人。

配房內氛圍沉下來,半晌後,薛柔才笑道:“先生大可不必擔憂,薛柔之事已有定計,隻是不知托先生所查之事可有停頓?”

薛柔聞言抬眼,眼中笑意盈然,“方先生心中自有溝壑,必然早有定計,又何必來諷刺薛柔小小戰略?”

方孟在旁聞談笑出聲來,“女人,那孫氏性子本就蠢鈍,據言出嫁前在孫府便是靠著母親、大哥肆意胡來的主兒,雖說嫁人後有所收斂,但江山易改賦性難移,至於那薛素婉,她雖有幾分城府,可畢竟隻是閨閣蜜斯,那日你當眾以輩分相欺,逼著她叫了一聲太姑祖母,她能忍下已算不錯,現在你連續再三的踩在她的把柄,再加上阿誰薛雲蓉和孫氏在一旁煽風燃燒,她沉不住氣也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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