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身為禦史中丞的林孝廉就是禦史台中最為犟性的,如果他認定了是錯的,就連正德帝他也敢劈麵回嘴,而朝中上至丞相,下至小吏,冇一個不怕被林中丞‘關照’的。
薛素婉兩人嚇得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就聽到長公主厲聲怒斥,“另有你,薛素婉,你身為長輩,疏忽長輩,當眾難堪宗族之人,哪有半分本家之誼,這京中哄傳薛家二女謙虛有禮和順柔慧,本宮看你是蛇蠍心腸為人暴虐,難怪會有個薛四那般的mm!”
薛素婉臉上赤色儘失,而孫氏聞言後更是麵前發黑,疲勞在地。
本來嚴峻的氛圍融和了很多,世人也好似忘了剛纔的嚴峻。
薛柔臉上的含笑淡了些,她直視著薛素婉,“薛二蜜斯,若不是我還算明理之人,我且覺得你此言是指你不是出自薛氏一族了。”
本來寂然的氛圍被薛柔一句話說的古怪起來。
“長公主,你欺負人……”
她自小便被嬌慣著長大,母親楊氏又一向強勢,府中諸人無不是讓著她,何時受過如此屈辱,她甩開薛素婉拉著她的手,幾步上前指著薛柔大聲道:“薛柔,你這般混合視聽何為,方纔我和素婉所言之事你還未承諾,難不成薛氏的人都如此膽怯,還是薛女人底子無甚才藝,隻要一張利落的能夠忽悠無知之人的嘴皮子?”
薛素婉和孫月茹難堪的立在原地,統統人都彷彿忘記了她們。
楊氏大驚,趕緊就想拉回孫月茹,薛素婉更是麵色慘白。
席間世人想起時候等著揪朝中官員、乃至當今陛下小辮子的禦史們,都是忍不住扭頭望向林夫人和林楚楚。
薛素婉麵色僵住,趕緊辯白,“素婉隻是感覺麓山書院落戶雲州,而父親也常說說族中姐妹皆是文采出眾,這纔有此言……”
“孫女人,薛柔乃是女子,又不是翰林院學士,哪能有七步成詩的本領,若真如此,陛下該得請薛柔入翰林院了,何況我觀各府貴女皆是才貌雙全姿容無雙,你怎能說她們是平淡之人?”
身為皇家之人,昭容長公主身上自有一股威勢,此時大怒之下,孫月茹個閨閣嬌女哪能受得了,她被嚇得呆愣當場,楊氏見孫月茹還傻站著,趕緊幾步跑上前,用力一拉就她拽著跪在地上,連連叩首,“長公主息怒,長公主息怒,小女年幼無知纔會口出妄言,還望長公主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