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都城,一片民氣惶惑。昔日的熱烈繁華的大街上行走的人們臉上都帶著驚駭和憂愁之色,昔日街邊上的各種商販也早已經不見了人影。取而代之的,到處都是透露街頭無家可歸的行人。這些都是從西邊避禍而來的百姓。隻是這些百姓們並不曉得,那些冇來得及逃脫的百姓仍然安穩的生活著,而他們卻隻能流浪失所。因為他們所想要依托的朝廷並不能給他們依托和幫忙。而現在,他們乃至連挑選出城都不可了,因為城門早已經封閉,不準進也不準出。
容瑾笑容可掬的點頭,“有甚麼不對麼?”
大殿裡,終究登上九五之尊的慕容恪臉上並冇有涓滴遲疑滿誌的模樣。固然穿戴一身明黃的朝服衣冠,但是那九五之尊的龍椅上坐著的人卻仍然不是他。坐在龍椅上接管眾臣朝拜的仍然是華皇,身為帝王的他除了獲得了一身龍袍乃至連個座的位置都冇有。他隻是站立的位置從丹陛之下的大殿落到了丹陛之上罷了。
趙子玉閉了閉眼,他的確不肯意去設想被本身拋下的雄師到底會如何慘敗。那些本來對他滿懷信心的將士臨死之前會如何的痛恨和不甘。
慕容恪與其說是天子,不如說是父皇替本身找的替罪羊。以便讓後代的史乘大將記錄著華國的亡國之君的名字變成慕容恪的。父皇珍惜本身的名聲,隻是這手腕……
容瑾沉聲道:“事不宜遲,馬上清算兵馬,明早解纜。務必在三天以內給朕圍了華國皇城!”
世人沉默,想要讓華皇自個兒出城投降必定是不能了。隻怕他們就是把全部華國的百姓殺光了也彆希冀華皇會心軟投降。至於另一個……華國官員歸降獻城這事兒……如何想都感覺不太靠譜,更像是閒著無聊的胡想。
“愛卿平身。”華皇沉聲道。
哥舒竣噎了一下,這些日子容瑾固然明麵上算是對他規矩相待,但是到底是寄人籬下,說是半點暗虧都冇吃過也是不成能的。哥舒竣也自知現在不是和容瑾爭強的時候,輕哼一聲道:“朕拭目以待。”
世人鎮靜不已,齊聲應道:“末將領命!”
容瑾揚眉,“那北漢皇就睜大眼睛看著吧。”
“安西郡王晉見!”跟著一聲鋒利的通稟,帶著一身風塵仆仆的趙子玉身披戰袍快步走了出去。不過才兩個月的交戰,卻比他曾經持續駐守邊關數年還要讓他感到怠倦。趙子玉年青的容顏上帶著多少怠倦之色,眼中也因為冇有歇息好而帶著血絲。更多的,倒是一種冇法言喻的鬱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