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劫小我還憐香惜玉,爺我咬死你,還不快點。”
顧二爺道:“人是見著了,隻是不冷不淡的,看不出甚麼意義。”
阿離難堪地瞧了床上的六蜜斯一眼,咬牙又問:“爺,外頭天冷,她穿戴單衣,是光揹人,還是連人帶被一起背。”
他把頭靠近了些,似要看清楚這女子身上埋冇的奧妙。
顧府世人在船上行了二十天,早就盼著能在地上睡了覺,是以世人用罷晚膳,早早歇下。
顧二爺正愁脫不開身,聞言腳底一抹油,敏捷溜開了。
誰知剛到門口,便被郡主攔下來。
船艙異長寬廣,角落裡四支暖盆,燒著旺旺的銀霜炭,暖如春日。
船又行五日,已到了衡水府,船上米糧已儘,需停船采辦補給,方可保持兩船人的平常吃食。
看膚色不像是內裡的弊端,倒像是外傷。堂堂鎮國公府最得寵的麼兒,出行前呼後擁,連個跟鬥都不成能跌,如何就得了外傷?
無人曉得,當錢福帶著那些個妓女找上門時,貳心中是如何的翻江倒海。他恨不得仰天長嘯,然後痛飲百杯,來個一醉方休。
華陽郡主皮笑肉不笑道:“難為了你的孝心,回房安份的歇著罷。”
青莞卻混不在乎,她想著秦玉昆的神采。
精美的木床上,一女子閉目甜睡,對周遭的環境一無所知。
趙璟琰用扇子敲著自個的腦袋,目光儘是濃濃的對勁。好你個顧青莞,你也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真是揚眉吐氣。
衡水船埠邊。
“現在呢?”春泥詰問。
一襲純玄色的天絲雲錦長袍,領口和袖邊皆綴著一圈豪華的黑狐毛,泛著水潤而冷凝的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顧老爺氣罵道:“你懂甚麼,現官不如現管。”
聲音很不帶煩,諦聽之下,能聽出內裡壓抑的一絲鎮靜。
“二爺,老爺叫你去。”
青莞幽幽轉醒,她冇有頓時展開眼睛,而是凝神聞了聞鼻尖的味道。
青莞腳步一頓,眯了眯眼睛,隨即拜彆。
到底是龍子龍孫,青莞泛嘴角牽出一抹淺笑。
顧二爺伸了伸脖子,道:“父親,走老齊王的門路也是一樣的。我到底是他的半子。”
又一記扇子重重的敲了上來。
青莞福了福,回身拜彆,卻聽譚嬤嬤在身後輕語道:“郡主,這六蜜斯倒學精了,曉得討太太的巧兒。”
不好……是蒙汗藥。
青莞笑道:“背後有背景,她怕甚麼。萬一瑞王榮登大位,她的女兒便是皇後,她便是天子的嶽母,高貴非常。這鐲子你幫我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