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莞沉默看著她,眼中閃過猜疑。
“傻瓜,怕甚麼,隻要有我在,這府裡恁她是誰,也不敢拿你如何。”
“再有三天,大爺便走了。”管氏言語中帶著不捨。
青莞嗔看她一眼,道:“探聽探聽,方纔放心。月娘,去跟福伯說,在外頭買個六百畝娘田的莊子,放在二姐的名下,算是我給她的陪嫁。”
青莞用心讓月娘暗下留意了,讓她驚奇的是,這三日,兩人每天在那空院子裡幽會。
得慌,我到現在還記得。”
這個世道,對於女子向來刻薄,男人三妻四妾向來不是甚麼大事,但女子一旦沾了這個“淫”這個字,那真真隻要死路一條啊。
又三天後,魏氏的侄兒媳婦鄧氏帶著冰人上門,三人在壽安堂裡說了一個時候的話,魏氏才興高采烈的把人送走。
青莞眼角跳了幾下,冷聲道:“這顧府裡,還真是肮臟。”
青莞嘲笑。容他們做得,就不容她說得,這是甚麼世道。月娘曉得她所想,忙道:“蜜斯年事還小,不曉得這裡頭的彎彎繞,這要放在姑蘇府,那但是要沉豬籠的。當年我和二奶奶剛到姑蘇府時,就親目睹過一回。我的個娘啊,圍了裡三層外三層,那女人叫得滲
“大爺,我怕!”
兩個少爺請完安,便退出內宅,一個入書房讀書,一個往國子監上課。
世家高門裡,公公和媳婦爬灰,並未幾見。管氏大戶人家出身,瞧著極有教養,顧侍郎妻妾成群,在外頭還置了一房外室。這兩人如何會勾搭到一起。
“蜜斯!”月娘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青莞的髮髻。
青莞漸漸垂下了眼睛,掩住了眸中的一抹可惜。正在這時,大少爺,二少爺相攜而來,給夫人存候。
同窗之女,流派相稱,從小訂婚,瞧著冇甚麼不當之處。青莞往坑上一靠,支著腦袋想事情。
月娘一聽蜜斯竟然要送莊子,驚道:“蜜斯,這禮是不是太大了?”
顧侍郎一把抓住她的手,這小嬌精風騷起來能吸光他的精血。
“先讓福伯買下來,回甲等有了合適的機遇,再給她。”
婢就不清楚了。”
難以設想,一貫冰臉示人的顧侍郎,也有如此和順體貼的一麵。
第二日,魏氏單獨一人,帶著丫環婆子出了門,直到傍晚時分纔回了府。當夜,顧青芷的婚事便正式敲定了下來。
魏氏身子大好,規複了晨昏定省。
一口氣走回了屋裡,青莞扶著起伏的胸口看向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