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看到華陽郡主神采烏青,都不敢往下說,噤若寒蟬的紛繁四下走開。
“蜜斯,你的膽量太大了,萬一有甚麼,讓奴婢可如何是好?”月娘一邊替蜜斯梳頭,一邊抱怨道。
華陽郡主與壽王說談笑笑,似要把剛纔的不快粉飾疇昔。
阿離上前一步,大聲道:“被割了耳鼻,熏啞了喉嚨餵了狗。”
“好似,好似……哎啊,奴婢冇有看清楚,奴婢再去探。”
數丈以外的趙璟琰俄然出聲,摺扇一點,喚住了譚嬤嬤三人。
“婦人之仁!”
青莞眯了眯眼睛,五年的時候,她已經等得夠久了。
人群中,也不知哪位太太終是忍不住,幽幽歎了一句。
她脫下衣衫,兩條白玉般的胳膊上,四道淤青鮮明在目。
此話一出,貴女們一片驚呼。
月娘和春泥忙上前扶住蜜斯,把塞進嘴裡的布拔出來,眼中俱是心疼。
“可萬一賢王嫌棄那丫頭是個傻子,見怪下來,我們又該如何解釋?”
一身錦衣的郡主昂揚著頭,正怒罵道:“冇眼力的東西,還不從速的,一個時候弄不好,都給我滾蛋。”
哎,隻可惜了顧家六蜜斯……不過這壽王看上去,倒是憐香惜玉,挺有憐憫心的。
譚嬤嬤一邊打著扇子,一邊安慰著甚麼。
郡主藉著本日的事,把路給封住了,明著是怕她這個瘋子胡說一氣,暗底下何嘗不是想把她困起來,等賢王到了,好把人洗潔淨了送到床上。
話音剛落,有個媳婦模樣的人打了簾子出去。
顧硯啟馬把茶盞往桌上一擱,“婦道人家,你懂甚麼,你這兒媳婦,心機毫不會如此簡樸的,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譚嬤嬤及兩個婆子嚇得腿一軟,跪倒在地,臉上刹時慘白。
“不會,壽王還在府中,賢王正在路上,此時,她們不敢動我。”
月娘頭上沾了兩片葉子走過來,把手中的紙條遞疇昔:“蜜斯,金陵曹家的人到了姑蘇府。”
“哎,這六蜜斯也是個不幸人。”
“王爺,郡主有令,奴婢不敢有違。”譚嬤嬤說得理直氣壯。
“內方不出,外言不入,那院裡成了孤島,她想如何玩弄六丫頭,便如何玩弄。到時候賢王一來,六丫頭就成了甕中的鱉,能逃到那裡去。”
按說他並非打動之人,也從不喜好管閒事,為何本日見了這一幕,心底竟有股子打動。
譚嬤嬤趁機滴眼藥水道:“都怪阿誰趙氏,要不是她吵著鬨著要見六蜜斯,六蜜斯也不會亂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