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弘文愣了愣，笑道：“不客氣，咦，眼底如何青了，昨夜冇睡好？”
話音剛落，彩雲倉促出去，“六蜜斯，六蜜斯，顧府四位蜜斯來了。”
青莞見狀皺了皺眉頭。
身後的月娘眉心一動，抬眼向春泥看了看。
蔣弘文唇角忍不住一抹淡淡笑意。
“二姐快坐吧，可用過早膳了。”言外之意，來得可真早。
“二奶奶——”她嚇得魂都冇有了。
青莞伸手扶住他的脈搏，半晌後放開，“你應當回家睡覺。”
聲音不大，眾女卻聽得清楚，這是在趕人。
“嗬嗬！”
顧府四女俱是一愣，方纔明白，本來顧青莞要陪的客人，是蔣弘文。
青莞一聽，急了，“誰要你替我出頭，我這是用心為之，想逼張華脫手呢？”
“月娘，帶四位蜜斯去園子裡轉轉。”
這話一出，顧青芷的神采丟臉。
青莞一時未曾聽明白，月娘忙上前私語，“蜜斯，四蜜斯俄然來了葵水，裙子上沾了些臟。”
顧青蓮笑道：“六妹一起去吧，今兒氣候好，外頭風涼。”
顧青芷神采一沉，正要嗬叱，顧青蓮眼疾嘴快，道：“二姐，我也正想觀光觀光呢。”
蔣弘文從裡間出來，板著臉，道：“那府裡，又籌算如何，你也太好性了。”
“多謝。”
蔣弘文接過月娘遞來的清粥，喝了一口，道：“上朝了，說是要為你找找場子去。”
春泥頓悟，低下頭輕聲道：“蜜斯，背麵另有客人呢？”
“七爺好！”顧青芷上前，朝蔣弘文施禮。
“給七爺存候。蔣府到這裡，少說也要一個時候，七爺起得可真早，嗬嗬！”
顧青莞微微一笑，“二姐如何來了？”
“天大地大，孝為大。六mm為太太慶生，便是皇上，也不敢不允的。”重新至尾未曾開口的吳雁玲，放下茶盅，說了這麼一句話。
蔣弘文挑眉，“彆惱，毫不會壞你的功德，回甲等你事了，我再替你出頭。”
四姐妹進門，看到青莞端坐上首，挽著飛仙髻，簪著一支翠玉簪子，外罩天青色繡折枝海棠的褙子，美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顧青芷姐妹，還是頭一回往這府裡來，一起打量過來，心中悄悄吃驚。
話糙理不糙。
“既然不會放過她，為何又要讓你去求顧二爺？”
青莞指了指頭頂，“舉頭三尺有神明，就算蒙在麵前的是塊鐵筒，我也要將那筒戳個洞。來人，替我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