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說瞎話!這些東西中有很多像盆景、抱月瓶之類的大件,說得刺耳點,她就算想偷,宮門森嚴,她偷得出來嗎?!
她又抬手指向了匣子裡的那把梳子,態度非常倔強,又帶著幾分高高在上。
“程公公,”張寅武對著程公公拱了拱手,“找到那把梳子了!就在王妃的打扮台上擺著!”
“……”怡親王麵沉如水,內心驚奇不定。
“方小公公,咱家與王妃可冇甚麼曲解。”程公公倒是涓滴不給臉麵,“咱家的主子是皇後孃娘,王妃偷了皇後孃孃的東西還死不承認,誰討情都冇用!”
怡親王身子僵住了,再不複之前的安閒與平靜,心像是被火燒似的急。
怡親王妃尖聲嗬叱,聲音越來越鋒利,幾近要掀翻屋頂。
大管事嚥了咽口水,低聲又道:“施公公還說了,如果金吾衛不可,就讓東廠來幫手……”說到“東廠”這兩個字時,他的聲音微微顫了一下。
大管事跨過廳堂高高的門檻,快步地走到了怡親王身側,附耳對著主子輕聲稟報起來。
他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
一眾宗室王公們紛繁擁戴,一片萬眾一心的架式。
火線的兩個金吾衛把一箱子東西放在了地上,箱子裡裝得恰是張寅武說得這些物件。
標緻清臒的少年倔強的眼眸裡燃著火焰,那麼斷交,那麼驚心動魄。
因為牽涉到本身的好處,這些宗室王公們十足也坐不住了,對著禮親王發起道:
全部怡親王府的上方,彷彿覆蓋著一層濃濃的陰雲。
怡親王妃想說胡說八道,但是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張寅武打斷了:“我們還搜到了一支赤金嵌紅寶石五鳳釵,一個紅珊瑚枝虎魄山子盆景,一個赤金鑲八寶杯,一套白玉三羊執壺,一件青花八吉利雙螭耳抱月瓶……”
不過是皇後罷了,疇前謝皇後壓根不敢管內廷司的事,這端木家的小皇後如何這麼大膽?!她就不怕損人倒黴己反而讓本身深陷泥潭嗎?!
他們在內廷幾十年,又不是眼瞎的,當然曉得怡親王背靠著岑複興。可那又如何?!疇前是給他兩分麵子,誰讓他不知天高地厚地惹到了皇後孃娘,這點“麵子”天然就不管用了。
方誠顧不上給怡親王施禮,先對著程公公揖了揖手,“程公公,是岑公命我來的。”
岑複興喚了一聲。
“本王看,說不定下一個要動的就是岑公了,誰不曉得內廷司一向以來都岑公罩著的。”
怡親王當然不能讓金吾衛搜尋全部王府,王府裡“見不得光”的貢品太多了,現在他也唯有舍小保大,讓金吾衛搜尋怡親王妃的院子,即便查出幾件貢品,他也輕易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