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殿彆傳來風拂花木的沙沙聲,以及雀鳥振翅飛過的聲響。
皇上竟然還就任由他來了……哎,皇上為人還真是刻薄。
“這梳子是誰做的?”端木緋把玩著這把梳子問道。
關頭是這把梳子她下午纔剛在闤闠中的一個攤位上見過。
小伉儷倆在內承運庫挑了半天,最後挑了一塊紫檀木。
正在看賬冊的端木緋下認識地抬手拍開了那擾人的“蚊子”。
蒲月的陽光灼灼,在岑隱的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彷彿謫仙下凡。
岑隱是在三天前到的懷州,在這之前,慕炎的聖旨已經過八百裡加急送至懷州大越城,以是懷州的羅其昉與駱光清兩人都提早曉得了這件事。
駱光清抬眼望著夜空中的繁星,道:“其昉,聖旨上說,南境、懷州一帶能夠會有地龍翻身,你如何看……”
說著,綠蘿就把那匣子梳子呈到了端木緋手邊。
羅其昉拍了拍駱光清的肩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蘇娜那邊現在如何樣?”岑隱又拋出了第五個題目。
這老者也曾是原懷王的親信,曉得當年懷王曾經往大盛派過五六波人去暗中聯絡岑隱,開初懷王還覺得密使出了甚麼不測,當兩批密使了無音信後,懷王就思疑是岑隱對他們提的前提不滿,把密使殺了。
端木緋又從慕炎手裡把那把刻著貓兒的梳子拿了返來,笑吟吟地說道:“交給我吧。”
兩人從正殿出去後,這才發明內裡的天空已經完整暗了下來,
內承運庫的反應極快,冇一炷香工夫,掌印寺人就親身帶人把比來五年的賬冊全都抬了過來。
廳堂中滿盈著一股凝重壓抑的氛圍,氛圍沉甸甸的。
慕炎情不自禁地伸指在她細緻如脂的臉頰上摩挲了一下,現在,她在本身觸手可及的處所。
多年來,內廷司的貪腐一向是個題目,疇前朝到大盛朝,都有皇後奉旨查過內廷司的賬,題目是,這賬查好了,不算甚麼大功,可如果查不好,常常就是吃力不奉迎,反而會被內廷司與禦史彈劾皇後後宮乾政如此,為此,前朝有過廢後的例子,本朝也有過皇後今後被架空。
“彆吵。”端木緋看得更專注了。
綠蘿合上了冊子,冇再往下念。
“啪!”
駱光清與羅其昉一點也不敢驕易,畢竟對方但是滿朝文武皆畏之如虎的岑隱,不曉得有多少權貴重臣折在了他手中。
對於此事,老者也知情,緊接著介麵道:“當初懷王也曾想過從岑隱來動手。”
照他們看來,岑隱這趟來懷州,多數是想趁機攬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