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嬤嬤早有籌辦,特地帶了兩個小廝過來,兩個小廝攔住了端木朝的來路。
話落以後,端木朝也懶得再理睬小賀氏,也冇上馬車,直接拂袖走了。
“……”端木太妃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臉上猶有幾分不成置信,一雙烏黑的柳葉眼閃著燦爛的光芒,眼眶微微潮濕。
這端木府中有資格趕走小賀氏的也就這麼幾人罷了,端木憲是一個,但是彆人在這裡,不會是他,那麼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渾家那天也來了,歸去後,就跟我提起了幾句,當時啊,端木二夫人話說得可刺耳了,指著端木四女人的鼻子罵她是天煞孤星呢!場麵鬨得丟臉極了,我估摸著明天多數也是如許。”
端木朝一掌重重地甩在了小賀氏的臉上,把她的臉頰都打歪了,白淨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掌印。
“甚麼事?”
聽聞的人都是又驚奇,又唏噓,又感慨公然如此。
“你知不曉得,我可被你害慘了!”
固然端木緋曾經與她也這麼說過,但是隻要聖旨一天冇下,端木太妃內心多少還是怕這件事成不了,擔憂會生出甚麼變故。
從達官權貴,到布衣百姓,都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氛圍中,該拜年的拜年,該串門的串門,該慶賀的慶賀……
按常理,先帝的後妃起碼也能有個太妃太嬪吧,隻要冇去陪葬,起碼也能安享暮年,但是現在,慕建銘成了廢帝,是大盛的罪人,也讓這些妃嬪的身份變得難堪起來,一個個都感覺前程一片蒼茫,感覺她們的上方彷彿懸著一把鍘刀似的,誰也不曉得慕炎何時會揮下這把鍘刀。
“《菩薩蠻》。這還是聆音班從未對外演出過的新戲呢,第一場就是在這裡了。”
當日的席宴直到未時過半才散去,等他們把來賓們一一送進,已經申初了。
明天在府裡,來了這麼多客人,大庭廣眾之下,他卻被當眾趕了出去。這下可好,全部都城都會曉得他本日被趕出了端木府,同僚們恐怕會質疑他和父親的乾係。
慕祐顯雙手高舉,接過了老寺人遞來的聖旨,這才站起家來。
慕祐顯也能夠瞭解他們心中的忐忑,耐著性子欣喜他們道:“你們都放寬解,皇上他行事一貫直著來。”
一個小宮女氣喘籲籲地跑了出去。
“端木紜更是冇法無天,不但把持著家裡的中饋不罷休,還讓人把我這個嬸母趕出了府。”
端木朝憋著一口氣,肝火沖沖地往前走著,火線九思樓的喧嘩聲垂垂遠去。
端木家的家世與根底太淺了,一點風吹草動,或許在某個特定的機會就會壓垮端木家,自家行事唯有儘力再儘力,謹慎再謹慎,才氣在朝堂風雨中聳峙不倒,才氣成為小孫女的背景,而不是扳連了小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