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於綠蘿,端木紜約莫能夠猜出mm提這個抹額隻是順口,mm在乎的應當是外頭這個貨郎。
這段日子,他住在公主府中,被奉為上賓,公主府高低對他可說是無微不至,不止如此,明天一早,另有大管事給他送來了月例,足足五十兩。
貨郎又見到這輛馬車,身子不由一僵,腳下緩了下來,再次朝馬車看來,帶著幾分核閱,幾分警悟。
端木緋笑道:“除了戲樓茶館外,都城好玩好吃的處所可多了。”
“……”
緊跟著,就見一道頎長勁瘦的身影也上了二樓,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清秀的娃娃臉上,嘴角微微彎起,看來笑吟吟的,模樣非常討喜。
端木緋笑眯眯地問道:“二樓可有臨街靠窗、視野好些的位置?”
端木緋兩世都餬口在京中,在都城出世,在都城長大,對於都城,她可說是瞭然於心,再熟不過了。
端木緋漫不經心腸以手指卷著帕子,笑得眉眼彎如新月。
端木緋最喜好的戲目之一就是《木蘭參軍》,百看不厭,百聽不厭,戲文、雜書、平話、書畫等等,不曉得看過多少。
蒙著麵紗的女先生坐在一樓大堂中心,手裡抱著一個琵琶,琵琶聲婉轉委宛,說唱聲清澈婉約,情真意切。
端木紜也聽得入了神,可惜地歎道:“可惜晉州比來太亂了。”
端木緋興趣勃勃地數動手指道:“馮家班的百戲演出得特彆好;在半月湖租個畫舫遊湖聽曲也不錯;西洋街整條街賣的都是各式百般的西洋貨;對了,城北另有赫家賭坊,傳聞啊,那家賭坊裡起碼有二三十種賭法,可惜我冇去過……”
貨郎看著拜彆的馬車鬆了一口氣,隨即也往右拐彎,沿著梅竹街朝西而行,嘴裡還在拖著長調呼喊著,持續招攬著客人。
小二哥前腳一走,後腳另一道身影很天然地在桌邊空餘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了,其他茶客隻是朝這邊隨便地望了一眼,都冇太在乎。
疇前的晉州固然比不上都城、江南繁華似錦,但是百姓也算安居樂業,彼時晉州的百姓最是好客,像他這類走鏢的,每年大部分時候都不在家,多是在外頭護鏢,路上常常有人請他們鏢師喝個茶,吃個饅頭甚麼的。
端木緋心不在焉地隨口應了一聲,抹額的話題至此為止。
“又不是女人家芳華有限,可經不起耗!”
“……”
端木家的馬車沿著梅竹街持續前行,在火線的路口再次右拐去了嘉和街,然後停在了街尾的沁香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