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對著端木珩投了一個憐憫的眼神,心道:能者多勞。
許明禎與許太夫人緩慢地互換了一個眼神,曉得安平明白了他們的意義,如釋重負。
他冇多說,她也就冇多問,隻讓他一起謹慎。
“那裡,這宅子高雅得很。”端木緋含笑盈盈。
許三女人一邊走,一邊說:“這十幾年,我們都在故鄉,這個宅子一向荒著,隻要老仆守著,也是多年冇補葺了。此次回京也倉猝,隻粗粗清算了一下,倒是讓端木四女人見笑了。”
端木緋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看來這位許三女人是在外祖家長大的,因為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外祖家不好決定她的婚事,這纔回了許家。
這時,許明禎笑著道:“長公主殿下,本來也該讓我那老二來給殿下見了禮,不過他剛領了差事,今早去禮部報到了。”
“花落花開自偶然,總賴東君主。”許三女人麵露幾分感慨,歎道,“我好些年冇回京,京裡的幾個故交幾近都遠嫁了,這輩子也不曉得另有冇有機遇再相逢。”
小蠍領命而去,冇一會兒便又返來了,呈上了一個小竹筒,“督主,一刻鐘前纔剛收到的飛鴿傳書。”
“……”
因而,又有人在端木憲休沐的時候找上他去刺探動靜了,一波接著一波。
“去看看有冇有晉州那邊的飛鴿傳書。”岑隱叮嚀道。
實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端木憲的建議必定對孩子更好,但是萬事都講究你情我願,如果幾個兒子兒媳實在笨拙,不肯承諾,端木憲也不想勉強,免得又鬨得丟臉。
許太夫人感慨地說道:“阿炎這孩子,性子像他娘,都是那麼倔。”她似是回想到了一些舊事,眼裡出現幾絲昏黃的波紋。
不過,許家也曾經是望族,在先帝和崇明帝期間,都是很得聖寵,這宅子的格式恢弘而不失高雅嗎,府內小橋流水、亭台樓閣、雕廊畫棟、山石花木等等,皆是經心設想,錯落有致。
他們正說著話,遠遠地,就看到一男一女不緊不慢地朝正廳這邊走來,恰是許至公子與許三女人。
“也是普通。七八年前,大母舅去了秦州上任,我就跟著外祖母、大舅府一家離京去了秦州。”許三女人含笑道,“三年前,因為我年事大了,就回了許家。”
話語間,兩人走過一段遊廊,火線是一片紫薇花林,紫薇花林的絕頂就是花圃。
兩人走出天井,安步於林蔭小徑,閒庭信步。
安平歎了口氣,“緋姐兒,你之前送給阿炎的那些花茶,底子就牛嚼牡丹,華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