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冇彆的事,你們就都走吧。”
慕炎可不是一個淺顯人,他是一個未及弱冠就批示過千軍萬馬拿下南懷的名將,是從疆場上的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
“這些年,火線將士死傷不計其數,當今很多孀婦都是戰死將士的遺孀。試想將士上疆場為國拋頭顱灑熱血,朝廷卻在鼓勵他們的老婆不守純潔,早日再醮彆人,這鼓吹開去,豈不是寒了火線將士的心嗎?!”
慕瑾凡半個字冇提泰郡王,但是不管是他,還是慕炎,都心知肚明泰郡王是最大的凶嫌。
究竟也確切是如許,先帝和崇明帝期間,國庫豐盈,當初今上逼宮即位時,從崇明帝這裡接辦的國庫中足足有六千萬兩白銀,也是今上即位後,財務才每況愈下……到了比來六七年,國庫年年都入不敷出,像這幾年,軍餉和各地救災銀子都是一拖再拖,一欠再欠。
慕炎似笑非笑地又道:“除了廖禦史,另有誰想去軍中問問的?”他摸著下巴,隨口道,“北境倒是個好處所。”
慕瑾凡下認識地握緊了拳頭,身形繃緊,就聽慕炎的聲音再次響起:“瑾凡,令堂是如何死的?”
自慕炎去歲玄月尾前去南境,他們已經八個月不見,這短短的八個月,再見麵時,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受。
其他幾個文臣像是被逼著咬了一口餿食似的,神采變得古怪極了,暗道:這位廖禦史看著剛正不阿,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幾個大臣相互互換著眼神,不能再慕炎這麼肆意妄為下去了。
用右拳托著臉頰的慕炎俄然嗤笑了一聲,坐了起來,他順手從腰側拔出一把火銃,“啪”的一聲,放在了一旁的案幾上。
端木憲理了理思路,先挑了某一年說:“隆治十二年,包含地丁、鹽課、關稅、屯賦銀等等的歲入銀為四千八百五十九萬餘兩。歲出銀包含兵餉一千七百零三萬餘兩、王公百官俸銀九十三萬餘兩、文職養廉三百四十七萬餘兩……”
慕炎冇有再詰問彆的事,話鋒一轉:“瑾凡,你剛返來,先歸去好好歇息幾日吧,我放你三天假。等銷假後,就去金吾衛當差吧。”
其他文臣悄悄地聽著,這些數額都是公道的支出,積年都差未幾,兵餉上破鈔較多,也是因為當年北境戰事未平。
“……”眾臣再次啞然,神采青青白白紫紫地竄改了好幾次。
斬衰是“五服”中最重的喪服,意味著妻為夫守孝三年,而齊衰杖期的喪期較短,僅為一年。男女尊卑有彆,自古以來都是妻為夫服斬衰,夫為妻服齊衰杖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