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冇看到門匾上寫著‘端木’嗎,這必定是端木首輔的宅邸了!你們說這家人如何在這裡跪著?莫非是有甚麼冤情?”
端木緋也不是第一次見墨酉了,約莫也猜到了這是封炎留在本身身邊的暗衛,給了他一個讚美的眼神,跟著她笑眯眯地看向了賀老太爺佳耦,問道:“以是,貴府這一大師子來我家大門口,就是為了演這齣戲嗎?!”
賀太夫人冇好氣地瞪著賀氏,她也太不爭氣了,明顯放軟身材跪一跪便能夠立於上風,她非要跟玩甚麼他殺!
一片群情聲中,火線俄然傳來了“吱”的開門聲。
“……”賀太夫人一時啞然,麵色乍赤乍青乍白。
“我聽他們方纔這語氣,說不準是她孃家人犯了事,她想逼得首輔秉公吧?”
她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冇有孃家依托,隻會任人淩辱,隻要青燈古佛……比死還要不如。
三天前,王禦使被東廠抄家了。
黑衣人,也就是墨酉,嘴角勾出一個不屑的弧度,心道:她要死也該回賀家再死,死在端木家的門口,平白給四女人添費事,真是倒黴!
下一瞬,賀氏手裡的金釵從她指間脫手而出,掉落在地,幾近同時,一個核桃也摔落在地,骨碌碌地與地上的那些佛珠滾在了一起。
京中各府哪家冇有些見不得人的陰私,東廠一抄家就抄出了很多要命的東西,不止如此,王禦使的嘴委實是不堅固,東廠稍稍審了一下,王禦使就把他們賀家給供出來了,說是彈劾端木憲都是他們背後主使的。
賀家人當然不能把放火的事和他們心中那點見不得人的謹慎思掛在嘴邊,也不正麵答覆,賀大夫人不幸兮兮地說道:“端木四女人,我們知錯了,你就勸勸你祖父讓他看在兩家這麼多年舊情的份上,放過我們家一馬吧。”
就在這時,一道淩厲的破空聲響起,就見一個龍眼大小的東西飛了過來,迅如閃電,僅僅在氛圍中留下一道殘影。
端木緋說到“惡疾”,臉上涓滴不見心虛,一派安然自如。
冇等對方答覆,她就順手撣了撣左袖,嬌聲道:“還冇九思班演得都雅呢!”
賀太夫民氣中不甘,氣得睛都紅了,隻感覺內心的肝火鋪天蓋地地捲來,身子微微發顫。
端木緋動了動眉梢,收回了目光,看向擺在一旁的繡花籃子,籃子放著一件還未完成的青蓮色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