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完整冇想到姐姐會說這個,又眨了眨眼,小臉上看著有些懵。
端木騰和端木朔畢竟是庶子,驚奇多於惶恐。
一句話彷彿高山一聲旱雷起,令得滿屋子裡的聲音都頃刻間消逝了。
前次和大皇子談過後,端木憲想了好久,倘若封炎真是崇明帝的兒子,那麼他繼位的能夠是最大的,遠勝於三皇子。
端木珩整小我都不好了,神采古怪。
“……”賀氏的神采更白了,身子搖搖欲墜。
賀大夫人與賀二夫人也是惶恐不已。
夜晚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她身上,襯得她白淨細緻的肌膚如白瓷般無瑕,烏黑的頭髮在北風的吹拂下散了幾縷在頰畔,如同一朵在月色中倏然綻放的曇花般清豔明麗,讓她的臉龐比白日裡多了幾分美好與溫馨。
“都是你們的錯!”端木朝指著姐妹倆痛斥道,雙目通紅如那盯上獵物的野獸般,朝她們又跨近了一步,彷彿要吞了她們似的,“要不是你們,父親也不會要休妻!”
她的眸子如同月光下的一汪清泉,泛著點點的銀光,溫和而纏綿。
從烈火油動手的話,可不經查!
賀氏內心是又惶恐又不安,她好強了大半輩子,底子就不想放低身材回府去求端木憲,腔調倔強地說道:
賀太夫人婆媳幾個緩慢地互換了一個眼神,很快就沉著了下來。
“你給我從速歸去,如果不能求得妹婿轉意轉意,我們賀家也不會留你的。”
賀家婆媳三人的神采頃刻都嚇白了,冇想到這才半日端木憲竟然查到了這個份上。
說完,端木憲就回身走了,彷彿他這趟進真趣堂就僅僅隻是為了宣佈休妻的事。
四房、五房的人既冇行動,也冇吭聲,歸閒事不關己。
休妻非同小可,越是處於高位之人,越是不會等閒休妻。她們本來還覺得最多也就是把賀氏送回故鄉和小賀氏作伴。
“你就不怕禦史彈劾你操行有失,不堪為首輔嗎!”
賀家人皆是平淡無能,卻毫無自知之明,貪得無厭,這些年他一向忍著,能幫就幫,但是賀家得寸進尺,竟然想把主張打到慕炎身上。
先是封家,又是賀家唐家,如何此大家都要打mm和妹婿的主張呢!
放火?!
“要不是你,我如何會在這裡?要不是你,我如何會淪落到這個境地!”
端木紜俄然停了下來,端木緋也跟著停下,迷惑地轉頭看向端木紜,大眼眨巴眨巴。
“你,你憑甚麼休了我!”賀氏霍地站起家來厲聲詰責道,描述癲狂。
賀家婆媳三人相互看了看,賀大夫人昂著頭,緊接著說道:“冇錯,二姑母為姑父你生兒育女,分歧適七出,憑甚麼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