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紜漸漸地用茶蓋拂去茶湯上的浮葉,淡聲道:“怕是三叔父他們體味不到祖父的用心,覺得祖父用心要逼死他們呢。”
“你們看,這幾年,我頭上多了多少白髮!不可,緣姐兒,我們現在就走。”
張嬤嬤接著道:“三老爺是私行分開任地,吏部按律已經奪了三老爺的功名,今後畢生不得任用,並且還當眾笞了三老爺三十大板,罰銀五千兩,以儆效尤。下午未時,吏部就來人把三老爺拉去笞了,剛剛纔送返來。”
緊接著,門簾被人從另一邊打起,三道倩影魚貫而入,走在最前麵的封預之的平妻江氏,跟在她身後的是封從嫣和宋婉兒。
比及上了馬車,端木緋才曉得,她們這是要去安平長公主府告狀……
端木緋不說話,封從嫣就幫著往下接:“表姐,可貴端木四女人在此,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你乾脆請端木四女人就教一番吧。”
“姐姐。”宋婉兒上前了半步,對著端木緋微微一笑,“我聽嫣表妹說,姐姐不止是性子好,並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是都城聞名的才女。我雖才疏學淺,不過對琴道很有幾分興趣。”
端木紜也不焦急問,帶著兩個mm先回了湛清院,然後就讓人去把張嬤嬤找來。
她們一向用過了午膳才從公主府出來,緊接著,端木緋又單獨坐著馬車去了封府。
“如何辦?你們祖父會不會把我送去廟裡、道觀甚麼修行?”
不過,以祖父現在這類措置體例,不管有冇有本身提示,應當也出不了甚麼岔子。
也是,本身如何說也是封炎的祖母,孝道大於天。
廳堂裡墮入一片沉寂。
的確!端木憲這一次能夠算是雷厲流行,在端木期回京的次日,就親身去吏部辦好了統統,乃至主動拿出了五千兩罰銀,並公開表示,端木期是抱病回京的,以是,會送他去莊子上養病。
馬車很快就停穩了,丫環過來扶三位女人順次下了馬車。
特彆現在有承恩公府的經驗就在麵前,端木憲除了暗自痛快外,也在悄悄警戒自家千萬彆重蹈承恩公府的覆轍。
全府的下人就看著三老爺佳耦倆這纔剛返來冇兩天又走了,一頭霧水。
這三夫人走了四年多,真是一點長進也冇有,還是動不動一哭二鬨三吊頸。
這麼一來,連最後一個把柄都堵住了。
端木緋走到封太夫人跟前,笑吟吟地對著她微微點頭:“封太夫人。”
也就短短一天,端木府又重歸安靜。
“父親真是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