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平話人纔剛說到韋寨主帶人把方舉人劫回了韋家寨。
說話間,一個圓臉少年行動閒適地走到了表姐妹倆身邊,笑容可親。
方舉人漂亮儒雅,學問過人,韋女人對其欽慕有加,見方舉人在山上一向悶悶不樂,就私放了他下山,方舉人給了她一把他親手所繪的荷花扇為定情扇。
秋風吹得上方的樟樹搖擺作響,陽光透過樹葉的裂縫在地上灑放工駁的光影。
涵星說著,從一個荷包裡取出一塊小巧的鬆仁糖,對著小馬駒喚了一聲:“清光。”
肖天眼睛一亮,趕緊叫住露華閣的侍女,又點了這兩樣點心,然後笑眯眯地與她們閒談套近乎:“端木四女人,你家飛翩呢?”
端木紜看著mm這副對勁的小模樣,心下一片柔嫩,目光溫和,擁戴道:“嗯,我們蓁蓁最無能,最聰明瞭!”
話音式微,端木緋焦急地回身就走,丟下涵星跑了。
之前,封炎悄悄來找她,和她說了南境池沼和瘴氣的事。她想了兩天都冇甚麼眉目……
端木緋一時看看端木憲,一時看看涵星,冷靜地在一旁悶笑著,一雙眼睛都笑成了新月兒。
直惠鄰近半夜的時候,同一輛馬車才又返來。
想到封炎,端木緋的思路飄遠,眼神也有些恍忽。
“那也是。”涵星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再添一個荷包蛋。”端木緋美滋滋地挽著端木紜的胳膊,沾沾自喜地自誇道,“姐姐,我可真無能!”
“……”
“楊柘是二姐夫的堂伯父。二姐夫明天想來是特地來向祖父示好的吧。”端木緋一邊喂小馬駒吃梨子,一邊道。
青衣侍女把端木緋和涵星領到了北側靠窗的空桌旁,從這個位置往窗外望出去,是一片清澈的小湖,隔著小湖就是一個小小的花圃,風景娟秀。
“緋表妹,乾脆我們去露華閣坐坐吧?”涵星也不管端木緋答不承諾,就拉著她上了馬車,然後對著車伕叮嚀道,“去露華閣。”
端木緋大抵與涵星說了楊家長房與二房當年爵位之爭,然後道:“再說,史乘說的梁世宗和王功權不也是姻親嘛?”端木緋笑眯眯地反問道,一副“你真是少見多怪”的模樣。
端木憲忍不住思忖起該如何好好操縱這筆錢。
端木緋與涵星互看了一眼,也坐了下來,又叫了一壺碧螺春和兩碟點心。
車伕呼喊一聲,馬車就一起往北而去,去了中盛街的露華閣。
“……”端木緋的小臉頓時就垮了下來,那神采彷彿在說,這還是她的親表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