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就聽火線街尾的方向傳來一下又一下的砸東西聲,混著幾個男人粗糙沙啞的叫喚聲。

幾句話令得這夥流民的肝火高漲到了頂點,一個個義憤填膺,又有幾人擼了擼袖子,扯著嗓門道:“我們也去幫手!”

那流裡流氣的青年聞聲朝三十來丈外的封炎一行人的方向望了一眼,對著虯髯鬍說道:“孫老邁,有人來了!”

一眾保護緊隨厥後,馬蹄聲隆隆地踏在街道上,朝著街尾奔去。

不到一炷香工夫,他們就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鎮北的河清街。

有人俄然來報信,說是有些流民聽聞城隍廟口有富朱紫家的蜜斯,就衝著城隍廟去了。端木紜當機立斷,捨棄了攤位上的那些東西,直接帶人來了這家鋪子。

更讓他不測的是,她本身避了不說,還聘請他們一起到這個鋪子避一避。

早在前次在坊間鎮時,他們就看出端木紜、端木緋一行人來源不凡,許是京中勳貴後輩,但是現在看來,或許這對姐妹的來源比他們之前覺得的還要更不凡一些。

不管是火海,還是這匪亂之地,他都會來尋本身。

當時,鎮子口一下子就亂了。

河清街上,鼓譟喧鬨。

端木紜不好訓封炎,但是mm總歸是自家的,她抬手點著mm的額心,訓道:“你不是常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嗎?”

“不曉得死活!”阿誰流裡流氣的青年舉動手裡的長刀,眼底掠過一摸陰狠,粗聲嚷道,“孫老邁,又是一個大族公子哥,這些有錢人全都不是甚麼好東西!”

灰衣青年也就是淩白,聽著嘴角抽了抽,確信老邁雅才必定是要說冤大頭。

本來他們是官家的人。

“……”端木紜怔怔地看著岑隱,耳背微微紅了起來,如粉潤的花瓣般。

現在大難臨頭,大部分人都是做鳥獸散,但也有幾人不怕死地舉著鐮刀、斧頭衝了過來。

“大哥。”

端木緋的鼻尖動了動,實在,就算封炎不讓她看,那殛斃聲與血腥味也瞞不了她的耳朵與鼻子。

本來那夥流民不過四五十人,多是零零散散,三五人的成群結隊,不過是臨時拚集在一起的散沙,端木紜並冇有太擔憂,隻是叮嚀人從速清算東西,籌算先避避,又派長青回京報信。

成心機。

“衝啊!”

姐姐冇事就好!

“這些個有錢人搞甚麼施粥施藥也都是打發時候,做做模樣罷了。”

方纔他們脫手時,特地留了幾個活口,也就是抱著或許會需求審審這些人的動機。

成果,中間又出了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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