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氛圍尤其清爽,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潮濕的草木花香,枝葉與青草被雨水沖刷後,顯得更加翠綠欲滴,天空更是清澈得如碧藍大海。
端木紜清清嗓子,耳根微微燙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叮嚀門房去福安街把馬伕長青接返來。
“哢擦,哢擦……”
端木紜把阿誰玄色小匣子拿了出來,匣子裡一支金蝶步搖悄悄地躺在紅絲絨布上。
“這玉用心、玉鎖和玉佩是一套,我看應當是江南雲間坊的技術,每年造辦處都要從雲間坊采購很多金飾,比來晉州、皖州不承平,這些東西能從江南運過來也不易啊。”
她彷彿也給了他一樣東西,她的帕子……他方纔冇把她那方帕子還給她!
“另有章家也是,委實不知好歹。皇後孃娘,這兩天章家到處跟人說,他們章家女人不會成為四皇子的側妃,說是我們謝家用心要毀章家女人的清譽。”
端木紜心虛地避開了端木緋體貼的目光,話鋒一轉:“蓁蓁,你返來啦,女學那邊風趣嗎?”
她底子就不曉得安蘭和紫藤是何時出去的,回過神來時,就聽到端木緋清脆的聲音鑽入耳中:“姐姐,我的音樂盒……”
她從繡花籮裡拿起那件還冇做好的大氅,眸光微閃,波光瀲灩。
“誰都曉得我們家菱姐兒是將來的四皇子妃,這女學的戚先生竟然向她潑汙水,說她品德有瑕,操行不端。皇後孃娘,這門婚事但是您定下的,戚先生這麼說,豈不是在說您識人不明?!”
“音樂盒。”端木緋本身坐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玩弄起了阿誰音樂盒。
這隻傻鳥!
不管是女學還是章家,都不識汲引!
“端木女人,金飾都打好了,”掌櫃也親身迎了上來,對著端木紜點頭哈腰,領著兩人進了金玉齋的高朋室,“您稍候,我這就讓人去取。”
渾身高低彷彿有一股宣泄不完的精力,又彷彿想尋一個無人的山穀號令一番。
端木紜順手拿起一支串著比米粒還小的珍珠流蘇的髮釵,在手裡悄悄地晃了晃,珍珠流蘇不住地在半空中蕩著,瑩潤生輝。
端木緋迷惑地動了動眉梢,退了歸去。
她是不是能夠再膽小一點呢?
岑隱說,這音樂盒裡的小人會跟著樂聲跳舞。
“風雨的絕頂是彩虹……”岑隱悄悄地反覆了一遍,語氣低柔輕緩,彷彿是在人耳邊低語般,端木紜聽著心尖微微一顫,眸子裡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