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種“姐姐看著mm”的慈愛眼神。
端木緋樂滋滋地沿著一條青石板小徑往東南邊走,越靠近湖的方向,四周的人也變很多了起來,皆是胸口佩蘭的女學門生。明天女學不上課,門生們得了閒,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有的坐在湖邊的長椅上說話,有的聚在湖此岸的水閣中。
丹桂遊移地看了章嵐一眼,眸底有憐憫也有慨歎,心道:皇後孃娘和承恩公府此次做出的事清楚就是趕鴨子上架,逼迫章家不能不得不認這門親。
她想到了甚麼,道:“我前兩天聽父親提及,剋日晉州、皖州幾地盜匪橫行,我家鋪子新進的一批貨就被搶了,那些女人估計是不便利過來都城了。”
端木緋一會兒看看丹桂,一會兒看看藍庭筠,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她那天稟開了小半天,本來還產生了這麼回事!
藍庭筠和丹桂神情怔怔地看著章嵐,感覺麵前的這個同窗老友既然熟諳,而又透著幾分陌生。
伍從蘇笑嗬嗬地自嘲道:“我這是有自知之明,琴棋書畫,我也就是棋和字勉強拿的脫手,何必華侈時候,還不如來看看熱烈。”
不但是說小八哥和糰子,也說琴棋書畫,說比來的功課,說吃食點心……
丹桂內心有些泄氣,明天如果涵星和舞陽在這裡,必定一個眼神,就能明白本身的意義。
說話間,氛圍越來越凝重,四周的風都停了下來。
又來了!又來了!
伍家是將門,伍從蘇不善於琴棋書畫這些,也是理所當然。
待章嵐說完後,亭子裡便墮入一片沉寂。
唔,涵星的描述或許冇那麼精確,但也不是無中生有……或許應當說,是一種姐姐看mm的眼神。
淨水在墨條一圈又一圈規律地研磨中垂垂地變成濃稠的墨汁,待端木緋放下墨條時,已經心有腹案。
她記得幾年前也有一次,也是承恩公府,挑了幾個仙顏的女人給皇後,攛掇皇後用這些女人來爭寵,皇後還真得心動了。
不遠處,另有幾位彆的女人也把方纔的一幕幕支出視線。
兩人不緊不慢地穿越在蜿蜒盤曲的遊廊中,朝著遊廊的絕頂走去。
端木緋內心倒是有幾分等候。
端木緋把她想答的題都答了,約莫一炷香工夫後,她默算著應當差未幾了,就擱了筆,把卷子留在書案上,分開了浣碧閣。
實在蕙蘭苑端木緋熟得很,底子就不消人帶路,兩人也就是借這個機遇說說話。
丹桂說到這裡,感覺有些口乾,喝了兩口茶潤了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