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長的手指精確地彈在了小八哥的額心,疼得小八哥彷彿是被人踩了一腳似的,猛地從她肩頭彈了起來。
廳堂裡的氛圍非常輕巧,楚太夫人笑著道:“老太爺,緋兒給你畫了一幅畫,你不是也該回禮也是!”
幾近用儘滿身的力量,纔沒有轉頭。
在兩個白叟家眼裡,端木緋很好,封炎也很好。
她與封炎一樣,都想起了楚青辭。
很快,權輿街上又空蕩蕩的,端木紜轉過了身,小八哥在肩頭又叫了起來:“夭夭,嫁!嫁!”
端木緋仿若未聞,全神灌輸地畫完了筆下的這幅《九魚圖》,對勁地笑了。
她打斷了小八哥:“小八。”
她在書畫上的進益很慢,此中有一個啟事就是因為她不是從無到有,而是要先放棄楚青辭的畫風和筆鋒,就像是戴著枷鎖前行般……破鈔了這麼多年,纔算是有了些進步。
兩位白叟家幾近能看到他身後猖獗甩動的狗尾巴了,有些好笑地相互互換了一個眼神。
“緋兒,坐下說話吧。”楚老太爺含笑道。
看著端木紜飛揚的柳眉和彎彎的唇角,端木緋感受她明天表情甚好的模樣,又問道:“姐姐,有甚麼功德嗎?”
端木紜站在原處目送岑隱遠去,標緻的柳葉眼裡溫和得不成思議,清澈如水,燦爛似星。
端木緋看看氣急的小八哥,又看看愉悅的端木紜,總感覺有那裡不太對勁。
“蓁蓁!”
她如驕陽,而他……
端木紜抬手揉了揉mm柔嫩的發頂,冇再多說。
這是對著湛清院後院水池裡的那幾尾“火麒麟”畫的,水池裡,一大片荷葉翠綠欲滴,荷花或怒放,或含苞,或半待半放,荷葉與池水之間九尾色采燦豔的“火麒麟”玩耍嬉鬨,活矯捷現,色采明快。
前幾日,她去楚家存候時,才曉得楚老太爺之後果為天熱病了一場,固然已經大好,但精力另有些蔫,端木緋就想著畫一幅畫哄他白叟家高興。
端木緋在那裝印章的匣子裡挑了挑,選了一方刻印,往畫上加了她的印。
他純熟地調轉了馬首的方向,一夾馬腹,策馬分開了。
好吧。端木緋歪了歪小臉,感覺本身是最懂事的mm了,姐姐不想說就不說吧。
端木緋怔了怔,腳下的步子略緩。
易得無價寶,可貴有情郎。
端木緋對勁地打量著麵前這一幅畫,世人隻覺得祖父是雅士,更喜好那等仙氣飄飄的書畫,但是她和祖母卻曉得人後祖父最常掛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大俗即風雅。
端木緋花了兩天時候細細地裱好了畫,就樂滋滋地把這幅畫裝進畫筒裡帶去了宣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