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安晧目光冰冷地看著黃世揚等人,氛圍中劍拔弩張,上方的天空彷彿更陰沉了,風雨欲來。
另有兩年多,他要為父守孝三年,她會情願等他嗎?!
“時候到,行刑。”
“馮徒弟說了,最快五天就能好。”端木紜笑著道,俄然朝四周張望了一圈,“小八呢?”
岑隱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腕,也是唇角微翹,俄然道:“我小時候也盼著下雨,下雨就不消練習了……”
“滋啦啦!”
天空中的陰雲間俄然炸下一道亮紅色的閃電,把四周都照得亮了一亮,也讓氛圍變得更加陰沉沉重。
“滋啦啦!”
“是,國公爺。”
以黃世揚為首的那些武將們隻感覺耳邊轟轟作響,渾身幾近轉動不得。
他的身後,那些親兵策馬跟在他的火線,馬蹄聲如雷動,但是這些聲音卻傳不到耿安晧的耳中,他感覺這片六閤中彷彿隻剩下了他一人。
“那家鋪子是岑公子先容的,內裡的馮徒弟是江南‘萬馬齋’的,相稱馳名,現在出來自主流派,與朋友在都城合開了這間鋪子。我去看過了,馮徒弟之前是在北境學的技術,又在江南學了畫和雕鏤,馬具做得樣樣精美,不但合用,並且都雅得很,你必定會喜好。”
想著,耿安晧敞亮的眸子就有變得忐忑起來,下認識地攥了攥馬繩。
岑隱怔了怔,把拳頭放在唇畔,唇角勾出一個忍俊不由的含笑,讚了一句:“令妹一貫神機奇謀。”
等端木紜回到端木府時,天空已經又一片敞亮通透,彷彿剛纔的電閃雷鳴隻是一場幻覺似的。
黃世揚回過神來,又上前了一步,對著耿安晧正色道:“國公爺,丁中慶和毛仁鴻是有錯,但是罪不至死,本日兄弟們都在這裡了,國公爺您如何也要給大夥兒一個說法!”
耿安晧如石化般站在高高的刑台上,麵色陰鷙地目送他們漸行漸遠……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樊籬把他與他們隔斷了開來。
封炎也不再看耿安晧,笑吟吟地望著火線,內心想的是自家蓁蓁。唔,方纔冇能讓祖父替他傳話給蓁蓁,乾脆還是摸個魚,去端木家找蓁蓁問問吧,趁便表表忠心。
“不礙事。”端木紜笑眯眯地說道,氣定神閒,“我出門前特地問過蓁蓁,她說了,會打些雷,不過不會下雨的。”
封炎在一旁慢悠悠地提示道:“馬侍郎,我看著這彷彿頓時要下雨啊。”
“霹雷隆!”
這行刑的時候便是早晨一刻鐘,也能夠矇混疇昔,但是這如果天下起雨了,遵循法規,就不能行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