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家,現在打著給外孫女做主的名義,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應戰端木家的底線,倘若端木緣不再和他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唐家又還能用甚麼藉口來“費事”端木家?!
她的一句話就正中關頭。
端木憲沉吟了半晌,又道:“紜姐兒,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端木緣感覺自小外祖母和大舅母都待她親厚,如何能夠會如此對待她!
端木紜隻花了半盞茶的工夫就把端木緣的事給處理了,本來這件事也用不上她親力親為,她離開端木憲的外書房後,便令人叫來了三房的一個管事嬤嬤,吩附了對方幾句,就歸去湛清院陪她家糰子玩蹴鞠去了。
隻聽那“劈裡啪啦”的一陣響,端木緣把這廳堂裡能摔的茶盅、花瓶、盆栽等等全數砸了,嚇得唐天夫人婆媳倆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台戲直唱得端木憲頭都疼了。
“糰子,踢得好!”
“珩哥兒,這事你不必管了。”端木憲判定地打斷了端木珩,神采間毫無籌議的餘地。
“祖父,”端木紜想了想後,又道,“三mm那邊這兩天一向哭鬨不休,今早還說要去京兆府告狀……她的丫環偷偷來稟我,我就把人攔下了,臨時把三mm拘在了院子裡。”
端木紜和端木緋隻當在看戲。
是了,之前那些部族王公們為了奉迎耿海,曾經聯名上摺子請天子立太子妃,這件事也冇疇昔幾天,天子內心恐怕還記取呢,更何況宮裡另有一個耿莊妃的存在,在不時地提示著天子。
端木紜冇管早晨唐家人何時走,也冇管唐家人次日何時又來了,歸正唐太夫人看著也冇甚麼大礙,出不了性命,她和唐大夫人想來就來唄,歸正家裡也不過是多一兩雙筷子罷了。
固然天子號稱衛國公是死於“不測”,但是端木憲如何都不信賴會這麼巧!就在現在這麼奧妙的機會,權傾朝野的超一品衛國公死於淺顯的流寇手裡?!想想的確比被雷劈死的概率還低!
一隻玄色的皮鞠疇前麵的湛清院滾了過來,一向滾到了端木紜和端木緋的腳邊。
本年以來,楊家那邊時不時地有人過來刺探婚期,一向被端木家對付了疇昔,楊家一向不泄氣,明天楊大老爺在戶部衙門外“偶遇”了端木憲,這一次,端木憲鬆了鬆口。
端木憲點了點頭,手指在書案上的白瓷浮紋茶盅上摩挲著,緩緩道:“阿史那的死訊傳出後,已經有幾個部族上摺子求回封地了。”
端木憲沉聲道,右手漸漸地捋著下頷的山羊鬍,忍不住朝坐在窗邊的端木緋看了一眼,內心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