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炎瞳孔微縮,倉猝出聲道:“泊車。”
瞧他一副婦唱夫隨的模樣,端木紜看著內心也感覺妥當極了,說道:“那我先去廚房籌辦一下。”
城門四周的守備還是非常森嚴,出城的步隊彷彿更長了,不過憑著首輔府的腰牌,底子就冇人盤問就直接讓他們的馬車和奔霄進了城。
但是,他的臉上卻笑得彬彬有禮,“你們東廠前幾日不是還口口聲聲說本世子冇資格與督主你說話嗎?!如何督主本日紆尊降貴來此地見本世子?!”他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諷刺。
那些東廠番子立即都放下了手裡的刀,耿安晧也感受身後一輕,小蠍利索地收了彎刀,從頓時一躍而下,又跟隨在岑隱的身後。
隻要讓天子親眼看到封炎不在,本身就能順勢提出“搜府”,屆時,他天然能夠備好“證據”,把這件事栽到安平和封炎母子倆身上。
進了城後,馬車順暢地駛出南大街,然後往右拐去。
這十來日,他和父親一向在查假聖旨的事,但線索太少,始終冇有停頓,東廠還老是“拆台”,他們要抓的人,東廠要護;他們要護的人,東廠要抓,比如現在。
端木緋刹時僵住了。
端木緋想了好一會兒,終究想出了一個詞:他行事也未免太“封炎”了!
用完了香椿麵,封炎又幫著乾了些粗活,一向到申時過半,三人才分開莊子,返回了都城。
一陣清脆如銀鈴的笑聲迴盪在氛圍中,隨風散去。
岑隱緩慢地朝不遠處的一輛青篷馬車望了一眼,馬車的車窗後暴露一雙熟諳的鳳眼。
耿安晧身後的幾個親兵聞言不由眉頭一抽,這要說霸道,誰能比得上你們東廠霸道啊!
長刀重重地掉在了青石磚空中上,收回刺耳的撞擊聲。
封炎還冇認識到,利索地把那段香椿樹枝折了下來,然後拿在手裡晃了晃,枝葉搖擺時收回沙沙的聲響。
封炎不在都城,不恰好就應了“懼罪叛逃”嗎?!
馬車很快就停穩了,碧蟬第一個跳下了馬車,接著是封炎,最後纔是被封炎攙扶下來的端木緋。
因而,一行人又臨時換了方向,朝著中辰街的方向駛去,連馬車裡的端木紜也跟著一起去了。
這個時候,那些蒼活路人本該各歸各家,但是現在的中辰街與昌華街的交叉口倒是熱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