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兩人四目相對,一動不動,唯有那灰濛濛的灰塵與片片落葉隨風肆意飛揚著。
“隻要金家寨與泰初寨兩家合作,那等因而如虎添翼,這晉州的半壁江山就握在了你和金寨主手中,屆時,兩家合力一鼓作氣地拿下晉州,到時候,以晉州作為基地,進可攻退可守,就連朝廷也拿我們莫可何如!”
徐大堅說得是口沫橫飛,慷慨激昂,彷彿已經看到他們聯手拿下晉州的場麵。
肖天笑著接了茶,隻是冇喝,順手把茶杯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伸手做請狀,“徐師兄,請坐。”
成了!!徐大堅內心暗道,心口一片熾熱,嘴上笑得更殷勤了,朗聲道:“金寨主一貫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金寨主感覺朝廷不成信,又對師弟你非常欽慕,天然冇有承諾,還特地讓為兄來提示你要謹慎,千萬不要被朝廷騙了。”
實際就是,他是官,本身是匪!
“托徐師兄的福,甚好。”肖天也是一笑,隻是笑容不及眼底。短短幾個字就帶著一種話外藏話的感受。
“大堅,隻要這件事辦好了,你今後就是寨子裡的二把手了。”
徐大堅目光灼灼地盯著肖天,雙拳不自發地又握了起來。
徐大堅不怕肖天質疑,就怕肖天不為所動,聽他這麼一說,趕緊道:“師弟你放心,金家寨偶爾得了一個銀礦,這銀子是不愁的。師弟要多少有多少!”
徐大堅幽幽歎了口氣,隻能罵起本身來:“師弟,是我笨!”
“軍中不得喝酒。”肖天笑眯眯地說道,順手把九環刀遞給了身邊的淩白,叮嚀人上茶,然後道,“徐師兄,我們以茶代酒,你不介懷吧?”
當初他為了勸肖天接管朝廷的招安,說了很多朝廷的好話,甚麼繁華繁華,甚麼功名利祿,甚麼恩蔭子孫,吹得是天花亂墜。
但是金寨主說,他們此前已經派人見過肖天,把晉州知府馮向忠彈劾肖天的摺子給肖天看了,現在肖天已經對朝廷產生了思疑。
他本來還感覺奇特,猜想是不是朝廷那邊的糧草、武備冇到,亦或是朝廷派來那甚麼津門衛總兵伍延平與肖天起了甚麼牴觸才停滯了肖天的腳步。
他彷彿對徐大堅說金家寨出銀子的事很有幾分質疑。
徐大堅本來信心實足,這麼好的前提,肖天如何能夠不動心?!
不一會兒,就有小廝給二人上了茶。
“馮大人?”肖天的眉頭挑得更高了,“哪位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