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在上首坐下後,就直接道:“裴大人,你說吧。”
端木紜開初聽裴大人說端木朝狀告她暗害端木綺時,還覺得是二房又在玩甚麼花腔,現在聽聞端木綺竟然死了,神采一驚,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方纔到達的莊親王妃笑著恭維安平道:“安平,你這裡安插得可真新奇!”
“……”
安平對端木紜的品德再體味不過,她是決不成能暗害端木綺的,清楚是端木朝佳耦因為端木綺的死想要泄憤。
她們本來就感覺這個牡丹宴來得俄然,現在看來安平辦這個牡丹宴,十有八九就是為了撤銷旁人的“動機”,免得那些個心胸叵測的人冇完冇了地上門煩她。
方嬤嬤立即明白安平的情意,屈膝領命。
姐妹之間有些推搡,乃至相互動了手,實在也不罕見,那都算是家事,但是人一旦死了,那就是性命官司了。
“……”
一個著僧衣的中年和尚。
端木朝眼角抽了一下,很想讓小賀氏少說幾句,但是此時此地,也不是訓妻的好機會。
一夜未眠的佳耦倆皆是描述蕉萃,眼窩處一片青影。
“見過大長公主殿下,端木大女人,四女人。”
本來他們是想倚仗那些學子推京兆尹一把,讓他不能包庇端木紜姐妹,但是讓小賀氏再這麼鬨下去,隻會適得其反,把這些學子推到他們的對峙麵。
端木紜和方嬤嬤跟著裴大人分開了,與他們一起前去的京兆府的另有一眾公主府的侍衛,步隊浩浩大蕩,一起從中辰街來到了京兆府。
興和伯夫人冇重視女兒的異狀,笑容滿麵地對安平說道:“殿下,我這女兒也是自小拜了名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後也能夠多和端木四女人走動走動。”
安平與那青衣丫環倉促地分開了臨水閣,又叮嚀人去把端木緋與端木紜也叫去了前院的緒風廳。
京兆府的大門口現在熙熙攘攘,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很多人,有淺顯的百姓,也有那些直裰綸巾的讀書人。
端木朝皺了皺眉頭,趕緊喝住了小賀氏:“夫人。”他一把抓住了小賀氏的手腕,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其他女客固然完整冇聽到這丫環說了甚麼,但見安平神采不好,也能猜到定是出事了。
小賀氏一看端木紜來了,一雙眼晴頓時瞠到極致,眸子充血,咬牙切齒地喊道:“端木紜!”
“端木大女人,”何於申眼神暖和地看向了端木紜,態度客氣得不得了,既冇讓端木紜跪下,也冇敲驚堂木,好聲好氣地說道,“令叔父控告你於昨日行刺堂妹,你可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