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看著桌麵上那道被濺濕的摺子,垂眸思忖了半晌,點頭道:“馬功成,你的投名狀我收下了。”
青衣中年人一片熱誠地看著慕炎,雙目炯炯有神。
他細心地回想著馬功成的模樣,感覺對方不管表麵、神情、語氣,都與大盛人無異,他實在想不出馬功成到底是那裡有題目。
他們約在了曲襄城中的一家茶館中見麵,肖天並非是單獨來的,還帶了三個親信同來。
就算是肖天警悟,冇有上南懷人的當,但是新帝想必已經收到了第一份摺子,如果新帝因為這道摺子對肖天產生思疑的話,那麼他們泰初寨今後在晉州怕是會步步艱钜。
方纔阿誰叫馬功成的南懷人說了那麼多,清楚就是想教唆泰初寨與朝廷之間的乾係,不想他們安定晉州。
自肖天接辦曲襄城也不過七八天,這裡已經垂垂規複往昔的人氣,街道上人來人往,那些百姓的臉上都又有了神采,眼中寫的對將來的希冀。
“他固然說得一口標準的官話,調子也學得還算標準,但是,話語間的生澀倒是藏不住的。另有,就是他身上的香味。”肖天摸摸本身的鼻子道,“他用來熏衣裳的香料,以及他來這裡之前吃的東西所加的香料,用的不是大盛的香料……”
肖天立即翻開了摺子,先看了落款,目光在“馮向忠”這個名字上停頓了一下,腦海中模糊約約地閃現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再厥後,肖天跟著慕炎回了都城,彼時貳內心是防著慕炎的,以是,就再也冇有往泰初寨遞信。
這道摺子上所述算是“確有其事”。
虯髯鬍介麵道:“你,彆想危言聳聽!”甚麼關乎泰初寨存亡的要事,照他看,怕不是在故弄玄虛。
以是,肖天承諾一見。
一個著青色直裰、留著山羊鬍的中年人已經等在了內裡。
彼時,他也冇彆的路能夠走了。
青衣中年人忿忿不高山說著,一副“他都是在為泰初寨著想”的模樣。
“鄙人實在是為大人、為泰初寨感到不值,泰初寨在晉州拋頭顱灑熱血,為朝廷和百姓平亂,但是天子竟然如許對各位,令人齒寒!”
想著端木緋,想著楚青辭,慕炎仰首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鳳眸燦爛。
三夥人馬常日裡除了上疆場外,相互有各自的營地,素無來往,禁軍、衛所軍與泰初軍三者涇渭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