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明禎想得明白,落風如釋重負,依言歸去覆命。
第六批,也就是明天最後一批武選優勝者,也在內侍的引領下上前給慕炎施禮,內心都鬆了口氣:本覺得顛末方纔的這一場行刺,攝政王怕是冇表情再持續停止這個嘉獎典禮了,而他們也隻能自認不利,冇想到攝政王底子就完整不在乎。
端木緋把慕炎的右腕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這才放下心來。
這下,端木紜也顧不上訓妹了,恐怕把mm餓壞了,趕緊道:“我們歸去吧。”
可貴蓁蓁來看他,恰好他還要忙。討厭,真討厭。
慕炎捂著嘴重重地打了個噴嚏。他身上早就冇穿戴上午那身袞冕,換了一件玄色暗紋直裰。
兩人默契地一笑,統統儘在不言中。
“這些南懷人還真是賊心不死!該死他們自投坎阱!”涵星咬牙切齒地說道。
端木憲很快又在內心反對了這個設法,手上冇停,把茶盅往唇邊送,又是心念一動,有了另一個主張:安平長公主彷彿喜好看戲,或者他乾脆找人把孫家的事編成戲本子,再找機遇讓梨園子去公主府上唱,讓安平盯著慕炎一點?
“……”
窗外的雪垂垂地變大了,一場鵝毛大雪又一次來臨了。
那道繡著折枝紅梅的錦簾被人從內裡草率地挑起了,一道裹著大紅色大氅的倩影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除了最後投向蘇娜的那幾個族外,其他部族都安寧了下來。
岑隱透過窗戶望著那飄飄零蕩的小雪,眸光閃動,不曉得在想甚麼。
“我的手冇事。”慕炎怕端木緋擔憂,趕緊把袖子擼高了幾寸給她看,“隻是被人削掉一片袖子罷了,你看,一點傷也冇有。那種小毛賊傷不到我的!”他對勁洋洋地對著端木緋眨了下右眼。
端木府中,端木憲也因為孫家的事,與端木珩略微感慨了幾句:
慕炎隻能叮嚀那親兵把端木緋又送了歸去。
端木紜和涵星正在人群中搜刮端木緋的蹤跡。
屋子裡點著一個炭盆,暖和如春。
固然書房裡點著兩個炭盆,但是端木緋還是感覺冷,把小狐狸當作暖手爐放在膝頭,又是捂腿又是捂手的。
隻剩下那道錦簾在半空中簌簌地顫栗著。
這茶盅中盛的但是剛煮沸的熱水,在半空中升起熱騰騰的白氣。
“蓁蓁,你嚇死我了!”端木紜一把拉住端木緋的小手,訓道,“你走開,起碼要和我說一聲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