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也像!”一個青衣老婦連連點頭,“之前我隔壁的老王媳婦犯了臆症時,就是他這副模樣,神神道道,瘋瘋顛癲,非說她是九天玄女下凡塵。”
端木憲眸光閃動,漸漸地捋了捋髯毛。
他身後的那幾個獄友不屑地嗤笑了起來,此中一個大鬍子掏了掏耳朵,粗聲道:“甚麼首輔的兒子?!依老子看,這就是因為欺騙被關出去的吧?”
其他百姓也是心有同感,想著天子辦的那些事,一個個都恨不得往遷怒到三皇子的身上。
汝縣固然貧寒偏僻,端木期身為縣令實在也冇受甚麼大罪,也就是縣裡縣外蕭瑟一點,遠不比都城繁華似錦。
“……”
遊君集又飲了幾口杯中的酸梅湯,忍不住讚道:“老哥,你家這酸梅湯味道真是不錯。”
獄卒提著燈籠走遠,四周也垂垂地暗了下來,烏黑如墨。
固然屋子裡放了好幾個冰盆,但是遊君集還是感覺熱得慌,利索地翻開了摺扇,漸漸地扇著風。
父親不為他考慮,他還不能為本身考慮嗎?!
並且,這個被告還是堂堂的當朝首輔。
端木期再次環顧他地點的這間牢房。
門鎖翻開了,牢門“吱呀”地被人拉開。
而這裡……
遊君集看了眼西洋鐘,頭也大了。他也就跑來跟端木憲說了幾句話罷了,這如何就未時過半了呢!
他已經在天牢中被關了好幾日,現在描述瘋顛而又蕉萃,那充滿血絲的眼睛就像是瘋魔了普通。
端木憲也是在幾個太醫被“強留”在府的時候,也模糊明白了岑隱的企圖,以是,他以後也隻能持續病著。
端木憲也聽懂了,也有點犯愁了。
“哢噠。”
過了好一會兒,遊君集才躊躇地看向了端木憲。
這些人都是犯了事纔會被關出去,一個個都是目露凶光,就像是叢林中的豺狼豺狼似的。
他趕緊掙紮了起來,衝動地喊道:“你們快放我出去!我但是首輔的兒子,你們不能把我關起來!”
這裡甚麼都冇有,冇床榻,冇桌椅,冇茶冇點心,連馬桶都冇蓋子,就這麼隨便地放在角落裡。現在是七月隆冬,馬桶裡收回的臭味讓人聞之慾嘔,很多蒼蠅蚊子嗡嗡地被吸引了過來,繞著馬桶直打轉。
想到自家阿誰一樣心大的小孫女,端木憲的神采更古怪了,這兩孩子算不算一個鍋配一個蓋呢!
午後,端木憲命人把三子端木期送進了京兆府,伴同的另有阿誰裝著“九癱散”的青色小瓷瓶,罪名是暗害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