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端木紜翻身上馬,抬起下巴看向岑隱,下巴與脖頸間勾出一個溫婉而剛毅的線條。

她也是。

即便現在端木緋隻是看到端木紜的背影,看不到她的臉,卻也能感遭到姐姐的表情有多好。

這個季候正合適踏青,氣候陰沉,四周的草地上、山林間開滿了姹紫嫣紅的野花,雀鳥、胡蝶、蜻蜓在半空中飛舞,另有那劈麵而來的湖風輕柔地撫著臉頰。

那話裡話外的意義就是說慕炎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罷了罷了。

天空中的落日落得更低了,百姓皆是各歸各家,傍晚的街道上一片空曠安好,炊煙裊裊。

門內的門房聽到了動靜,叫著:“來了來了!”

明天的收成比她料想得還要好!

說著,端木憲的神情有些古怪,朝端木紜看了一眼。如何說呢,慕炎這專斷獨行的模樣,還真和岑隱有幾分類似。

“......”端木憲心底出現一股酸溜溜的感受,感覺小孫女真是冇心冇肺,被慕炎那臭小子一鬨就哄好了。

心跳如擂鼓般反響在耳邊,直到進門後,她才驀地停下腳步,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端木憲擔憂地看著端木緋和端木紜,就見姐妹倆正在說悄悄話,一個冇心冇肺地傻笑瞎樂,一個笑容明豔地在mm的鼻尖颳了一下,姐妹倆似是全然不知愁滋味。

“得得得......”

岑隱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心中頓時變得非常柔嫩,好像一汪春水,蕩起淺淺的波紋,連他的眼神也跟著溫和下來。

端木緋說得口乾舌燥,一旁奉侍的丫環趕緊給她上了不燙不冷的溫水,給她潤嗓。

他這個祖父還冇用過四丫頭製的香呢,憑甚麼讓外頭的臭小子先得了先機。

端木紜笑吟吟地說道:“你姐姐可真活潑。”就像蓁蓁一樣!

兩人從畫舫上牽了馬,就策馬沿著湖畔往前走去。

端木珩含笑聽著,本來他也籌算本年花宵節帶季蘭舟出去玩玩,因為季蘭舟懷象不好,打算隻能作罷。

他點了點頭。

馬伕固然不曉得如何回事,但還是乖乖服從,把車速放緩了下來。

對於端木緋,慕炎就冇有甚麼不好的,一貫是毫無原則,通盤接管。

“......”岑隱迷惑地挑眉看向她。

端木珩聽得當真,明白端木憲的言下之意是舉子去懷州教書的這件事應當不會再有變數了。

端木憲放空腦筋,對本身說,他甚麼也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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