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是個婦道人家,又懂甚麼朝堂政事,他是皇後的兄長,便能夠“名正言順”地助皇後輔政,如此,他也能夠一步步地把權力把握在他們謝家的手裡。
公然――
黎大人一看賬冊,目光微凝,唇角緊緊地抿在一起。
承恩公夫人被打得耳朵嗡嗡作響,還冇反應過來,對方又是一掌甩了過來。
這段光陰,為了這樁案子,黎大人幾近是日日都歇在了衙門,白頭髮不曉得長了多少,恐怕冇法跟岑隱交代。
王百戶帶著兩個親信趕緊跑去了儀門處迎,這時,岑隱、端木憲等人恰好下了馬。
天子會下旨定罪岑隱這宦官,奪了岑隱的權,將岑隱下獄,而天子病重,臨時當然不能理政,那麼本身便能夠順理成章地提出由三皇子攝政,皇後輔政。
這東廠的人還真是十八般技藝樣樣精通啊。
黎大民氣裡唏噓的同時,又不免暗自光榮:幸虧六年前他還不在都察院,不然不免也落人丁舌,乃至被人思疑是否也參與到此中。
第二掌比第一掌還要清脆,在承恩公夫人的右邊臉頰上也留下了一個通紅的掌印。
此中的有些事端木憲也曾有耳聞,比如――
“是,王百戶。”幾個東廠番子齊聲應道。
那親信立決計會,不動聲色地退了下去。
六年前,豫州一個叫金洪梁的死囚,強搶一個席姓民女入府,那席父與宗子親身去了金府想救回女兒,卻被金家下人棒打了出去,父子倆都生生打死了。席母請人抬著席家父子的屍身前去縣衙狀告金洪梁殺人與強搶民女罪。
這本來隻是一個豫州小案,轟動不了都城,但是縣衙推搪,冇有受理此案,但席母冇有放棄,帶著丈夫和兒子的屍身又一起去往都城,併到都察院投狀鳴冤,這纔在都城中激起了些許波紋。
承恩公想起了魏家、楊家、張家、王禦史家……那些被東廠抄家的人家中有很多也曾經權傾一時、風景無窮,一旦被抄家,斬首的斬首,放逐的放逐,下獄的下獄,他們全都從雲端跌落,被踩成了最寒微的灰塵,恐怕有生之年都不成能再崛起了。
“啪!啪!啪……”
“啪!”
乍一眼看著,端木憲幾近有一種東廠是幫著謝家來搬場的錯覺。
就坐在他身側的遊君集也聽到了,從他手上的那本賬冊中抬開端來,看向了端木憲,“豫州阿誰金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