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又淺啜了兩口茶,潤了潤嗓,“本來涵星表姐想讓我再宮中住一晚的,不過……”
他轉頭叮嚀司務道,“你去翻翻那份從禮部借來的嫁奩票據,瞧瞧有冇有一對和田白玉觀音瓶。”他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
涵星可冇空與慕祐景客氣,目光用心超出了慕祐景,朝火線那混亂的屋子裡掃視了一番,笑吟吟地說道:“三皇兄,小妹明天還是不給皇兄你‘添亂’了。”
實在當初在承恩公府和岑隱之間,他還是偏向於岑隱多一點,但是外祖父江德深不太附和。
黎大人又抬手指向了四周的那一箱箱嫁奩,“對了,這些嫁奩也全數都搬走,拿歸去好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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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她待會必然要去警告母妃給她挑大皇嫂時必然要謹慎謹慎再謹慎,細心細心再細心。這如果娶到第二個“謝向菱”,那不是用心找堵嗎?!
謝向菱一邊尖叫,一邊冒死地掙紮著,還是被這兩個內侍一左一右地鉗住了胳膊,半拖半拽地拉出了屋。
這但是一個在四女人跟前露臉的大好機遇。
涵星恐怕端木緋悔怨,一邊叮嚀宮女去禦膳房取點心,一邊急不成待地拉著她去了覓翠齋。
慕祐景的臉上彷彿覆了層寒冰似的,懶得再理睬謝向菱了。
黎大人身為左都禦史,本來做得就是獲咎人的差事,那裡會怕獲咎慕祐景,一本端莊地說道:“不曉得殿下對這件失竊案有何高見?要不要也一起去都察院詳談?”
“幾位國公夫人已經走了,皇後孃娘那邊剛纔又宣了太醫,說是鳳體抱恙。”
“放開我……”
“放開我!”
昨日三皇子佳耦所住的三所被都察院搜尋的時候,皇後就曾命令派人去攔,卻無人敢應,更無人敢去,連她本身要親身前去,都被一眾宮人攔下了。
涵星使出渾身解數勾引端木緋,又纏又撒嬌,端木緋被纏得受不了,隻好讓步了:“好好好,那我明天再走。”
端木緋說著朝窗外看去,天涯的落日已經落下了一半,金紅色的彩霞殘暴如錦,又似烈火灼灼。
“你……”謝向菱手指發顫地指了指黎大人,又指了指端木緋,“你堂堂左都禦史也被她拉攏了?!”
端木緋好說歹說,總算把涵星勸了歸去,單獨坐著馬車回了端木府。
涵星也冇再強留她,委曲巴巴地噘了噘小嘴,歎道:“總不能讓皇後孃娘抱病來這裡找你吧。緋表妹,本宮送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