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端木緋一人站在原地。
“大嫂說得是。我們還是從速疇昔吧。事不宜遲。”賀二夫人吃緊道。
明天的事一出,不止是端木緋,端木紜也能必定了,是賀家和唐家。
端木紜神采淡定地看著唐氏她們,眼神敞亮清澈而鋒利,那目光彷彿已經穿透迷霧看破了統統。
這時,一個身形矮胖的老嬤嬤俄然指著那青煙升起的方向,衝動地高喊了起來:“三夫人,走水了!”
“快從速讓人去救火啊!”唐氏失態地尖聲叮嚀道,“天乾物燥的,萬一火勢大了,可如何辦!”
“……”
舞陽的眼眸更通俗了,異化著不忍、痛心、無法等等的情感在瞳孔中翻滾,她閉了閉眼,再展開眼時,眼眸清澈,眼神中隻剩下了剛毅。
賀大夫人神采一冷,端著長輩的架子對著季蘭舟和端木紜指責道:“阿珩媳婦,表侄女,你們是如何照顧你們祖母的!”
四周的下人不安地跑來跑去,亂成了一鍋粥。
唐氏迫不及待地率先走了出去,其彆人也跟了上去,一群人風風火火地朝著永禧堂的方向走去。
唐氏朝端木紜和季蘭舟望了過來,咋咋呼呼地發號施令道:“紜姐兒,阿珩媳婦,你們如何還不去給你們祖母請大夫!”
唐氏已經衝到了屋子前,正頤指氣使地批示四周的下人救火:
七八個描述華貴、珠光寶氣的女眷從真趣堂裡連續走出。
“另有,這永禧堂是臨時不能住了,得從速去清算一個院子出來才行。”
有人憐憫謝家不輕易,嫁個女人就把自家大半財產折了出來,皇家媳婦不好做;有人感覺謝家這是死要麵子活享福,明顯冇錢,還湊甚麼兩百五六十抬嫁奩;有人說謝家兩姐妹相差幾天出嫁,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妃,一個結婚冇三天就和離,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季蘭舟也冇動,微淺笑著,兩人相視一笑,互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謝家是她的舅家,對她而言,大抵是除了皇宮外,自小來得最多的處所了。
但是,端木紜連眉毛都冇抬一下,淡淡道:“禦使不是說,是賀氏害死了我的親祖母嗎?!殺祖之仇,不共戴天,兩位表舅母感覺是不是?!”
“弟妹說得是。”
端木緋本想叮嚀碧蟬去那邊看看是如何回事,話還未說完,就聽真趣堂的方向傳來一陣語笑喧闐聲伴著混亂的腳步聲。
賀二夫人揉著帕子,不放心腸對著賀大夫人說道:“大嫂,我內心總有些七上八下的,不如我們也去永禧堂看看二姑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