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謝家,是染上了送女人來投機取巧的癮了吧!”
舞陽越想越氣,手裡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身前的方幾上,蹙眉道:“不可,本宮要進宮一趟。再這麼下去,母後真要被承恩公府的那幾個蠢貨給害死了。”
對於慕祐顯而言,他並不體味外祖父的原配是如何死的,也從未見過大母舅端木朗,對於一些舊事孰是孰非實在是冇法判定,隻能仰仗他對外祖父的體味,感覺他應當不是那等人。
涵星一起走,一起說,從舞陽、簡王府一向說到了昨日三皇子大婚的事,如麻雀般嘰嘰喳喳說個不斷,端木緋就賣力聽,偶爾應和一兩句,心機有些飄遠了:不曉得舞陽和皇後談得如何樣了……
舞陽的目光在慕祐景和謝向菱之間掃視了一下,完整冇給他們留一點情麵。
說話間,端木緋臉上的笑容更深,暴露唇畔一對淺淺的酒渦,巧笑倩兮,“以是……不讓他們快意就是了。”
慕祐景慢條斯理地撫了撫衣袖,在內心對本身說,舞陽纔剛返來,他不焦急。
與此同時,舞陽也已經從外院的清暉廳回了正院,端木緋還在東次間裡下棋,吵嘴棋子星羅棋佈地占了半邊棋盤。
端木緋也停了下來,笑吟吟地望著天上的燦日,心道:歸正到底定不科罪,也不是這些個禦使說了算的。
她非常用心,指間拈著一枚黑子,垂眸看著身前的榧木棋盤。
“……”端木緋小嘴微張,這一次,可貴地驚住了。
走過一段廡廊後,慕祐顯俄然體貼腸問道:“緋表妹,本宮初二去給外祖父拜年時,看他有些咳嗽……比來他可好?”慕祐顯的眸光閃了閃。
“走了。”舞陽點了點頭,唇角噙著一抹清冷的笑,神情淡但是果斷,溫馨而深遂,“他啊,還真覺得已經坐上那把椅子了呢!小人得誌!”
一個小內侍很快就領命退下,行動倉促地朝著鳳鸞宮那邊去了。
慕祐顯抿了抿薄唇,似有幾分躊躇,遊移了一下,還是又問道:“緋表妹……外祖父他比來表情如何樣?”
一個禁軍校尉殷勤地快步上前,熱忱地對著舞陽和端木緋伸手做請狀,“至公主殿下,四女人,請!”
慕祐顯點頭應了一聲,彷彿被她傳染般,渾身也放鬆了下來,唇角微翹,內心感覺他這個小表妹年紀雖小,卻比本身要看得透辟多了。
不但是太傅,上書房裡的好幾位公主和伴讀也都重視到了端木緋,也重視到了表姐妹倆間的小行動,神采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