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吹,黃了一半的梧桐樹葉在半空中搖擺,似在吟唱著甚麼。
隻是看著三個丫頭,端木憲就感覺表情變得鎮靜起來,隨口問道:“涵星,四丫頭,明天好不好玩?”
“……”端木憲看著小孫女這天真天真的模樣,神情龐大,欲言又止。
安平撫了撫衣袖,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對兄弟倆,淡聲道:“令堂違背了大盛律法,京兆尹也是遵循律法判案,你們求本宮又有何用!”
禮親王想了想,轉頭對安平勸道:“安平,不如就放了封太夫人……”封家就是惡棍,又何必與惡棍較量,封家就算是拖著半年不開祠堂也不犯律法,不如趁早把這件事辦好了。
天子還昏倒不醒著。
涵星細細地將阿誰布娃娃打量了一番,目光不免在布娃娃被縫起的嘴巴上流連了一番,獵奇地問道:“紜表姐,封家這是甚麼意義?”
眼看著族譜的一角就要沾上火苗,封二老爺畢竟認了慫,喊道:“我改,我這就改!!”
涵星幾近把堂上世人說的話倒背如流,像唱大戲一樣,一會兒扮演安平掌摑封預之,一會兒又學起封太夫人:“安平,事已至此……阿炎如何也叫了我十幾年的祖母,也上了封家屬譜,就是封家的人了。”
一盞茶後,朱輪車就載著安平出了封家大門,安平從車廂一側的視窗回顧朝封府望了一眼,鳳眸燦爛生輝。
安平感受像是放下了一件壓在心頭的多年的苦衷,如釋重負。
封二老爺、封三老爺他們差點冇嘔出一口心頭血。
禮親王有些無法,卻也拿封二老爺他們冇體例,畢竟是封家是世襲的伯府,開祠堂也是有端方的,說出去合情公道,更冇有犯律法。
七八個公主府的侍衛守在祠堂門口把閒雜人等都攔在祠堂外。
端木紜滿不在乎地勾了勾唇,她光亮磊落,又有何懼!
子月一手拿著族譜,一手拿著火摺子,還用心把族譜往火摺子的方向湊了湊,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屋子裡靜了半晌,端木憲又放下了茶盅,話鋒一轉:“四丫頭,瓷器反麵瓦片鬥,封家現在如許怕是會狗急跳牆,這類敗落戶會做出甚麼事也難說。歸正現在阿炎和封家冇乾係了,就算封家求到你這裡,你也彆理睬,彆心軟,萬事交給我就行了。”端木憲一臉慈愛地叮嚀道。
在儀門處下了朱輪車,安平便看到了幾步外的幾棵梧桐樹下一道熟諳的身影坐在一把輪椅上。
“二哥。”封三老爺嚴峻地看著封二老爺,意義是,明天還是算了吧,他們再想彆的體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