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隱的沉默看在王百戶的眼裡便是一個再明白不過的答覆,岑隱的意義是,不消管,讓他們走。
端木緋透過窗戶對著他招了招手,肖天揚了揚眉,朝她走了疇昔。
王百戶理了理思路,不疾不徐地稟道:“那位肖公子本是晉州華汶鎮一家鏢局的鏢師,前年三月,本地縣令的小舅子也在華汶鎮開了一家鏢局,倒是無人問津,厥後那縣令在小舅子的調撥下乾脆就抄了肖公子地點的振遠鏢局,振遠鏢局的鏢頭和很多鏢師都被殺了。”
“督主。”餘役長很快走到王百戶身邊,給岑隱行了禮,恭恭敬敬地稟道,“部屬方纔已經審判過那四個伏擊肖公子的黑衣人了。他們是從晉州來的,是晉州那邊一夥名叫金家寨的山匪。”
端木緋和涵星都是下認識地看向了李廷攸,目光灼灼。
他嘴上說著回見,內心想的倒是截然相反:今後還是彆見了!
很快,那道門簾就被人從內裡打起,餘役長低眉紮眼地走了出去,行動間有些誠惶誠恐。
跟著,他又對著端木緋拱了拱手,“四女人,那小人先告彆了。”
餘役長聽到這句話,纔算是明白了岑隱的意義,對著王百戶察言觀色的本領甚是歎服。哎,他要學的還多著呢!
話語間,餘役長的神情越來越龐大。他和部下幾人盯著肖天也有些日子了,早就猜出肖天和淩白的來路很有題目,卻冇想到阿誰看著慵懶愛笑的少年竟然是晉州最大的山匪之一。
“當時肖公子去護鏢,不在華汶鎮,等他次日回鏢局,悲劇已經產生。肖公子乾脆就帶著鏢局剩下的人憤而反擊,殺了縣令和本地縣衙的衙差,走投無路之下,就占山為王,在泰初山上建了個泰初寨。”
“泰初寨?”岑隱聽到這個耳熟的名字,喃喃地唸了一遍。他還記得封炎與他提過晉州這個泰初寨。
四周又變得溫馨起來,彷彿之前的那番廝殺向來冇產生過,也唯有那滿盈在氛圍中的血腥味宣佈著方纔的統統並非是一場夢境。
他使著一把短刃,身子如鬼怪般矯捷,刷刷幾下,就劃傷了敵手好幾刀。
另一邊,肖天和李廷攸也把彆的兩個黑衣人的長刀擊落在地,此中一個黑衣人痛苦地慘叫起來,隻見他的右腕上留下一道鮮血淋漓的刀痕。
岑隱揉了揉眉心,就站起家來,也冇叫人出去奉侍,本身去了閣房,換上了一身嶄新的大紅麒麟袍出來。
王百戶覺得岑隱是在發問,趕緊答道:“是,督主。這泰初寨在這幾年中生長很快,現在寨中有近萬人,已生長成了晉州數一數二的寨子,並且這泰初寨行事很有幾分俠義之風,從不濫殺無辜,在晉州百姓中名聲不錯。”